刘妈妈险些就要哭出来。
听完刘妈妈所说,宁苏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都说了夫人的身体不好,两年没生病你觉得合适吗?这种情况要么是身体好不生病,要么是连生病的能力都没有了。听着你这口气,你还沾沾自喜,你可知道这对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刘妈妈哪里懂这些?听得宁苏这般一解释,越发慌乱。
“那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老奴哪里知道生不生病还有这种讲究!依着神医您的意思,夫人身体不好连着两年不生病是不是有问题?”
宁苏翻了翻白眼,“何止是有问题,估摸着问题不小。”她把刘妈妈正正经经望了望,“你快些想想夫人这些年都有什么症状,越详细越好。都说要对症下药,我也得知道夫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都如何了才能更加准确判断。”
刘妈妈的一颗心本就七八下的,因着宁苏的这些话,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
她极力稳住自己,回想着赵氏过往的种种。
“若是说起夫人的睡眠,她倒是一直都没能真正睡好,常常是难以入睡。哪怕是睡着了,也很容易被一旦点的风吹草动给惊醒;若是惊醒,想再睡着便十分难,要么就闭着眼睛在榻躺到天亮,要么索性便起来处理府里的事务。被宁神医这般一提醒,老奴才惊觉夫人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睡不好也吃不好,还要操心各种各样的事。”刘妈妈眸中含泪,似又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夫人大抵是因为操心的事多压力也大,头发掉得厉害,一梳头地都要掉不少。明明才三十好几的人,经也长了好些的白发,为此夫人还大发雷霆,情绪不稳。老奴心疼夫人,便经常遣人弄些温补的参汤鸡汤之类的,可是这么吃下来效果甚微,那些老毛病都还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妈妈似乎明白了一些,十分愧疚,“老奴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小事,慢慢就能养好了,哪曾想,原来这些便是夫人身体不好给发出的各种症状。”她眸光热切地望着宁苏,“宁神医,夫人的这个病到底严不严重?若是能调养好究竟要怎么做?您只管说,老奴定会事事照做。”
宁苏全程皱着眉,“你再想想,这个情况到底持续多久了?”
类似的问题她前前后后问了不下三次。
刘妈妈这才知道自己又把这个给忘了,忙道歉,之后略一回想,便道:“最初的时候没这么严重,老奴略一估算,前前后后估摸着有六七年的光景了。”
宁苏一句话也没说,转而唤了声夫人,那靠在床头把头往里歪着的妇人却是没半点反应。
刘妈妈见状则靠近了些,轻唤了几声,见还是有没动静有些为难地回着宁苏,“……夫人应是今日的打击太大了,不想理人。”
宁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瞅着赵氏的这个状态不大对劲,伸了手在她脖子动脉处摸了摸,见脉象还成心头倒是稍稍定了一些。可赵氏依然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般,宁苏动作一顿,忽地把她推了一推。
赵氏便如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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