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荣华园的潘妈妈已经得知了潘志犯事的事儿,当下差点没晕过去。她混迹内院这么多年,最是清楚这当口唯有正经夫人能救自家犬子了。
她急忙忙找了赵氏,噗通一声跪在她跟前,声泪俱下。
“夫人,潘志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什么人品您心里最是有数。如今倒是有人造谣生事,说是潘志对流菊图谋不轨导致流菊自杀了。三姑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夫人一定要为潘志做主啊!”
赵氏近来正忙得焦头烂额,闻言自然也吃惊不小,“潘志怎么会惹这回事?”她想着那位的性子,只觉得这事儿若是不能证明是潘志是清白的,怕是妥善不了了,“潘志呢?快点把他找来,容我细细问一问。”
潘妈妈还是哭哭啼啼,“老奴如今也不知他人在哪里,估摸着是被吓到了。再者,老奴虽觉得潘志这样的做法不好,可是三姑娘的性子您也知道,以前也曾经有过不分青红皂白便先把人给惩罚了的。潘志现在躲起来确实不够君子,可这般冷静几日后再回来,想必三姑娘也就消了气愿意听听解释了。”
赵氏皱眉,“这个办法委实太过愚蠢,都这等时候了,他若是清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哪怕三姑娘在气头,顶多也就打一顿,连这点苦肉都计较的话,以后如何能成大事?你是我屋里的人,我自然会替你说话,潘志若真被冤枉的,我自然不会让他被诬陷。”
潘妈妈淌着两条泪痕还想辩解,“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今流菊出了事,三姑娘最是护短。你若是聪明现在就应该让潘志出来面对,及时洗清了冤屈才是要紧事,否则,若是把事情一拖再拖,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饶是你在我面前长跪不起我也帮不了了。”
潘妈妈越听越心惊,“那这可如何是好?老奴现在也联系不到人,更不知跑去了何处。他若是不出现定会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说再多就没用了。”
赵氏揉了揉额,“你既然都想明白了,还不快点到处看找找?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要磨磨蹭蹭的。”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丫鬟来禀,说是清和苑的人过来请潘妈妈去一趟。
潘妈妈一听,即刻就瘫坐在了地。反应过来之后,忙抱着赵氏哭,“夫人,定是因为找不到潘志,三姑娘便要拿老奴开刀了……”
赵氏眉头亦是紧锁,听得潘妈妈这么一说,即刻就斥了一声,“你都在胡言乱语什么,菀姐儿并不是那种人,八成只是要你过去问话。这桩事跟你又没什么关联,你慌什么?”
赵氏说着说着,发现潘妈妈的面色不对劲,她忽地明白了点什么,抬头朝外道:“你让清和苑的等一等,待潘妈妈手里的活弄完了就走。”
屋里的人也都被遣出去了。
徒留赵氏及她的两个贴身丫鬟以及瘫坐着的潘妈妈。
“潘妈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赵氏苏日里一向温和,可此刻却是面容肃穆,“你口口声声说潘志是被冤枉,如今还找不到人。问到关键处却左右而言他,你分明是在说谎!真相究竟是如何,你心里是清楚的吧?”
潘妈妈是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的,主仆之间早就十分熟稔默契。
潘妈妈被赵氏这般一说,忽地又嚎嚎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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