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菀这么提了一嘴,当日,沈大相爷便增派了人手暗中把周含烟所住的院子又给围了一圈。
白日的时候,里头的人倒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去徐如兰所在的院子走了一趟,大多时候都是关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一派清闲。
到了夜里,徐夫人喜悠悠地来报喜,说徐如兰恢复得极快,因着在床上躺得久了十分无聊,方才还下地走了几步。
“当真是多亏了宁神医,我一直在边上伺候着,见她一日比一日好,心里十分高兴。她如今也能开口说话了,很是连贯也不会觉得难受,本是想亲自过来寻你们,我硬是不让,生怕夜风太凉又害她染了风寒,她便急吼吼地遣我过来,说是熬不下去了,一定要亲自替杨三姑娘沉冤得雪!”
杨青菀正好就在宁苏这边,听得徐夫人的这番话,眼神即刻就亮了。
宁苏也很激动,她原本是在看医书,闻言赶忙穿鞋,“走走走,是时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了。”
三人出去的时候,相爷沈凉昭已经等在了外面。
徐夫人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让相爷您好等,都怪妾身太高兴了一时没多想,并没考虑得那么周全。按理说我应该先过来找宁神医她们,而后再去跟您说一声,如此一来,您便不用在外面受冻了。”
杨青菀这才明白相爷其实是与徐夫人一道过来的,只是碍于男女有别,他并未进入院子。
沈凉昭倒是不计较这些,道了一声无事,几人便一同往徐如兰的院子去了。
此处依然守备森严,徐夫人外出寻人,吕乔便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徐如兰半步。故而他们踏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徐如兰可怜兮兮被吕乔扣在屏风与拔步床之间,其他地方半步都去不了。
徐夫人第一个越过屏风,里头即刻便有人喊了一声娘。沈凉昭因着不方便故而就在屏风外候着,宁苏与杨青菀则也一同进去了。
她将将拐过屏风,忽地有人亲热地唤了一声青菀,随即便有一道身影朝她迎了过来,一下子便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青菀,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若非是你,我这条命估摸着就交代了”徐如兰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的同时,竟双膝一曲给杨青菀跪了下去,“养病的这段时日我度日如年,恨不得马上就能帮你申冤。只是我嗓子不好,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又怕若是早早就把那人给暴露了,恐因着我说不出话故而在口才上被她强行辨过去了,我好容易等到了我能开口说话的时候,自要把周含烟那贱人给收拾了的!”
“她当真太狠了,我那般信任她,她却趁我不备的时候拿石头把我砸晕了过去。我醒来的时候一直想不通,后来明白了,她为了嫁祸你竟是不拿我的命当命看。谁能想到,我视为姐妹的周含烟想害死我,而素日总是百般看不顺眼的你,竟是救了我的命”
徐如兰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的嗓子本就还没好全,这当口这般抽抽噎噎的,难免会有影响,说到最后,原本还算空灵的嗓子渐渐有了杂音。
杨青菀则是卵足了劲要把人扶起。
她与因着周含烟的关系虽然不来往,可当时那种情况若是换成别人,遇到那样的事情想来也不会坐视不管。
好说歹说的,徐如兰总算被扶着坐在了床沿,她一直紧紧抓着杨青菀的手,杨青菀没法,只得也跟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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