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盈盈开了口,“我听说您受伤了,是伤在哪里?重不重?”她语气里带了愧疚。
之前出门时没找到他时心里还有些不满,哪里想到,人家早就先她一步带人出来营救宁苏了。若是真等她这个时候赶来,宁苏到底会如何她想都不敢想。
她回头又把宁苏望了望,后者登时就看懂了她的眼神。
她朝前走了两步,欲要帮沈凉昭检查检查,又是被婉拒。
“只是方才没注意被咬了一口,小事罢了。”沈凉昭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杨青菀却是不赞同,“正好宁苏姐姐在这里,让她看看伤得怎样严不严重,她有的是办法。”
沈凉昭望了望她,她的眸子十分清亮,眸底盈盈闪着光,却意外的十分坚持。
宁苏的手再次伸过来的时候,他只抿着唇没再说话。
他的伤在左手小臂上,狼牙印很深,已经流了不少的血,却是因着他身着的玄色衣裳,愣是没让人看出血迹来。
宁苏啧啧了两声,“这只狼当真是狠,咬得这般牢,若是换成小姑娘,还不得被咬下半只手来?”她抬了抬头,不客气地数落,“这种伤可不是小伤,已经伤筋劳骨了,要养好全了可得花上一段时间。”
她顿了顿,“看在你是因为救我才弄成这样的,我定给你用最好的药。”
一旁的杨青菀并不知会伤得这么重,听得宁苏这般说拧着眉道,“如此便劳烦宁苏姐姐了,还请您一定要多多用心。”
这可是当朝大丞相,每日经他手的奏折不知有多少,如今小臂险些被咬断,伤得不轻。
这般的大权臣,会伤成这样,或多或少都与她脱不开关系。
若非是宁苏被卷入了她与周含烟之间的私人恩怨里,也不会平白遭受了攻击。而相爷若非是为了救她,也不会遭遇了狼群的围攻。
总而言之,她欠相爷的情是越还越多了。
宁苏没再多言,见大丞相的小臂上还没止血,只得胡乱扯了块干净的布给裹了裹。
“我的背篓现在不知都落到了何处去,不然里头是有一些我随身携带的纱布消毒膏药之类的东西,眼下情况有限也就只能这样了。”
她建议先下山回去处理伤口,杨青菀欣然附和,不自觉就跟在了沈凉昭的身侧去了。
沈凉昭蹙眉看着她递过来的小手,“你做什么?”
杨青菀一时没反应过来,“您受伤了,一会下山怕您不方便,便想着来把您扶一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跟前的大相爷可能是介意男女有别,登时也跟着有些扭捏,“如今是特殊情况,相爷也无须计较那么多,我没别的意思,若是您一个不慎给摔着了不小心又给压到了伤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凉昭默了默才憋出了一句话,“你这个角度倒是很刁钻。”
大抵是生怕把人家姑娘给说尴尬了,又缓和了语气道:“无碍,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对我走路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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