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带来的!这可是有毒的!”大夫质问道,“难道是你们……”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脸却涨了红。
委实是觉得自己的怀疑太荒唐。
有人过来下毒是肯定的,可不一定是跟前这两位。
那位上了年纪的暂且不清楚,他却听说了的,如今在屋里奋力抢救患者的宁神医便是身侧这位年轻的贵女给请来的,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哪有可能又故意过来下毒害人?定是另有其人!
这般一想,大夫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果然,徐夫人像是应证他的话一般,开口道:“自然不是我们,若非是我们在,把那丫鬟给吓跑了,这剂药怕是要毁了!”
也就是说,那有毒的粉末并没来得及倒进药壶里。
大夫一听,悬着的心登时落回了原处,“这就好,这就好。”
徐夫人见大夫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什么!你一个煎药的,还能中了一个丫鬟的计谋!那又是个面生的,说给你茶水吃你就吃,你就不能长长心!就没想过人家是来投毒的吗?”
说到激动处,徐夫人眼眶红了。
大夫一下子想起了那个送茶水过来的丫鬟,羞窘得都要说不出话来,“……我那会只顾着看好火候,哪里想到会有这种事?”他只是个大夫,这辈子都在给人看病治病,鲜少遇到这种害人的勾当,“当时也没多想,正好口渴了,便接了过来。”
徐夫人哭得更大声了。
大夫更加窘迫。
杨青菀忙打圆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夫人也是心急,大夫也别太过意不去。这剂药我看您到现在也只加了四味药进去,估摸着还要煎上一会,还请您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论是谁来了都不要信。一会药好了,也请您亲自送到宁神医手里,不经其他人之手。”
大夫自然不敢再有所疏忽,忙点头应下。
徐夫人哭哭啼啼的,眼泪一擦,似还要和大夫理论。杨青菀眼一瞥,劝她,“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还请夫人控制着点情绪。大夫也是忙活大半日了,手头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您若是再这般计较下去,耽误的可是你们徐家的姑娘。”
徐夫人听了进去,哀怨地把人瞅了两眼,到底没敢再多说。
杨青菀把徐夫人带了出来。
站在亭廊下的时候,杨青菀想了想,觉得厨房这处就大夫一人在,委实还是有些不安全。若是再有人使个什么手段把大夫给迷惑了,这汤药还是要遭殃。
索性先把身边的初荷给留在了这里先守着,自己则准备去找相爷讨两三个侍卫过来。如此一来,便没人再敢动厨房这里的心思。
这般想着,她抬脚便走下了台阶。
徐夫人见了,只得紧了两步跟了上去。
堂堂一个徐家主母,愣是像个跟丢主子的丫鬟。
“你这是要去哪里?”
“跟相爷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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