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差距就在这,有些人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比如眼前的小公爷,十五六岁就过上五六十岁退休养老钓鱼等死的悠闲生活。
而艾玉,埋头苦干只为保住这条小命。
艾玉有一句每一句跟小公爷闲聊着,“小公爷,你本名怎么称呼?”
“徐鹏举。”小公爷目光紧紧盯着河边上的鱼漂,随口应付道。
艾玉却是一愣,好不要脸的名字,竟然跟岳飞同名,瞧瞧人家岳鹏举,抗金国民英雄。再看看眼前胸无大志,十五岁就进入混吃等死状态的徐鹏举。
简直就是两大极端,艾玉对着小公爷拱着手,奉承道:“好名字,大鹏一是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刚夸完,只见小公爷手里的鱼竿猛然一提,一只雪亮的鱼钩再次从艾玉的鼻孔前一晃而过。
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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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文房中,李文玉听着侍郎杨文远的上述,眉头的皱纹又深沉了几分。
良久过后,李文玉才道:“没想到那东城百户倒有些手段,将国子监的贡生玩弄于鼓掌之间。”
杨文远也是附和道:“正因如此,还请大人速速拿出个章程,锦衣卫终究不是好惹的,万一逼急了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你我都无法向京师内阁交待。
“那文远可有对策?”
杨文远沉吟了片刻,说道:“要不给廖光明递张条子?”
李文玉摇着头,说道:“整件事的起因老夫倒是知道些,那汪琪已死,东城百户胆敢上国子监抓人,背后必然有人示意。”
“大人的意思是,这其中含着镇抚司的意思?”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何时吃过亏,此次让国子监的贡生堵上衙门,更是砸了招牌,这面子固然是要找回。”
“大人,那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置?”
李文玉从文案上端子一盏茶,慢慢的吃了一口,吐道:“别无他法,只有等。”
“等?”杨文远有些疑惑,问道:“下官还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如果国子监的贡生跟锦衣卫真的闹出大乱子,奏上内阁的可不光只有你我,身为同知的廖光明也难辞其咎。”
“大人是想等锦衣卫收手?”
“廖光明何尝不是在等国子监的贡生收手。”
杨文远轻叹了口气,“按照那帮贡生的秉性,倒是难咯。”
“放心吧,没有解不开的死结,况且那东城艾百户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