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顾小阳推开院子的门走了出去。

一整晚，他都没有睡。

王一许是真的伤透了心，喝了好多酒，到后来索性直接喝晕了过去。

直到此时，依旧还没有清醒过来。

临走之前，顾小阳在王一的床头放下了一封信还有一些银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短时间内他们两人是不会再见面了。

王一的腿，还有赵本的命，这些，是要去算算账的。

趁着天色尚早，顾小阳准备提前到武殿门前踩踩点。

那宋仁肯定是会去武殿的，倒是张全会不会一并出现，这还不好说。

总之，先去看看再说。

路上的行人不多，倒是一些卖早点的小摊子开始冒出了热腾腾的热气。

走在路上，顾小阳顺手买了几个肉包子。

猪肉大葱的，大葱的量比猪肉能多了数倍，或许准确的来说，这包子应该叫做大葱包子。

不过无所谓了。

顾小阳这么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朝着武殿走去。

因为来过一次，这次倒也轻车熟路。

很快，顾小阳便来到了武殿。

武殿门外，看门的老大爷昨晚上应该是没有睡好，此时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眼睛眯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因为时间尚早，武殿还没人。

顾小阳见此，也是放下心来。

只要那宋仁没进去，自然便能在这里堵住他了。

在距离武殿不远处，有一茶摊。

顾小阳犹豫了一下，随后走到那茶摊坐了下来。

“小兄弟，这茶还没烧开，要不你等会？”

摊主走到顾小阳身边如是说道。

顾小阳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自己确实来的早了点，连茶摊的茶都没烧开。

过了一会，茶烧开了，摊主给顾小阳提过来一壶茶，取过来一个小茶杯。

顾小阳就这么自顾自的倒茶喝茶。

茶不是好茶，不过喝茶的目的是为了把大葱味道压一压，免得一会见到宋仁，万一说两句话，一口的大葱味，容易影响形象。

就在顾小阳喝茶的功夫，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了武殿。

见此，顾小阳对过往的行人观察的更加仔细了起来。

可不能让宋仁那货不小心溜过去了。

真要是让他进了武殿，就算是再给顾小阳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杀进去。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顾小阳在喝第二壶刚提上来的茶时，宋仁的身影出现了。

看来，这一壶新茶要浪费了。

着实可惜。

令顾小阳有些意外的是，那张全竟然也伴在宋仁身侧。

“哼！”

冷哼了一声，顾小阳随手将几枚铜板扔到了桌子上，接着便朝着宋仁两人走去。

……

“宋大哥，来，刚出炉的烧饼，你快尝尝。”

张全将刚买来的几个烧饼给宋仁递过去了一个。

宋仁满意的笑了笑。

这个张全，倒是个机灵人，比那叫王一的蠢货好多了。

“呵呵，张兄弟有心了。我倒是有点奇怪，莫非我跟张兄弟这般有缘？怎么会天天早晨都能遇到？”

宋仁接过来一个烧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有芝麻粒在牙齿间爆裂开来，很香。

张全嘿嘿笑了笑。

“可不就有缘嘛！宋大哥，来，这是豆汁，还是热乎着的，我特意从北门老邢头那里买的，你尝尝，是不是很正宗……”

这豆汁被装在一个水囊中，宋仁接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这水囊还微微有些烫手。

这个张全，算是下了功夫了。

“呵呵！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