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范恒等人刚才的动静过于大了些,营帐附近吸引了不少围观的士兵。
宁清月强压着步子,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又瞅到石光就在不远处。朝他招了招手,唤着人把围观者统统驱赶了去。
虽然事态还没明朗,可总归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待到了轻棋的营帐前,掀开帘子一看!着实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轻棋面色青白的躺在榻上,一床锦被像是被人大力掀开的,只盖了她半个身子。而露出来的躯体,不着一物,也泛着青白色。
显然已是浑身赤裸,死去多时的模样。
而那两名侍女正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同样也是衣冠凌乱,引人遐想。
宁清月惊的后退了半步,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副主仆三人皆遭贼手,而主子更是被人奸污至死的模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轻棋昨儿侥幸没死,后被范恒偷偷摸进了营帐,然后……
可这军营哪哪都是人,她但凡发出两声求救,也不会没得人察觉。
帘子一开一合,就听人在背后压着嗓子“呀!”了一声。
宁清月回过头,见是欢喜进来了,正惊慌不定的四处打量着。这般情景,也着实是够吓人的。
她把欢喜推出了营帐,自己也跟了出去。嘱咐道:“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回头再跟你解释。”
见他懵懂的点了点头,才转身去回报卫将离。
到了营帐,见范恒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再连想到那可能被奸污的两个侍女,顿时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绕了屏风进了内室,将在那营帐里的所见一五一十的告知卫将离。
卫将离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一瞬不瞬。压低了声音道:“法子不错。”
宁清月心中咯噔一声,道他知道自己给轻棋茶水里下芜白汁的事了?
思量还有外人在此,二人也没多说。
卫将离轻咳一声,道:“范大人不必担心,使女的确是生的花容月貌,跳起舞来更是宛若蹁跹,身若无骨。醉了酒一时糊涂也在所难免。”
范恒闻言喜上眉梢,刚要附和两句,就听卫将离又道:“虽说追根究底也不过一家仆,可她到底是公主的人,更是公主贴身近侍。此时前来也是奉了公主的命令!想我卫将离也不过是娶了公主攀了高枝,才混了个镇西将军当当。”
这一会儿抑一会儿扬,搞的范恒的小心脏是七上八下,比早先更是怕了几分!
想不通这驸马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现在沦落到在这边境小城做个将军,官衔是不低,可手下说是五千,满打满算也没一千兵马。与自己这个早在潍城盘踞已久的老油条拉关系不是更好么?
就听卫将离慢条斯理的又开了口,“不如这样,卫某给范大人出个法子。”
那范恒一听,忙不迭的点头,连连道“好”。
卫将离道:“这使女虽是香消玉殒了,可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若范大人就想个法子,撇了干系,再回报公主。而卫某这里,也定当为范大人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