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不是为了打蜀国流匪呗。
卫将离轻飘飘的又道:“若是柴将军能准确收到线报,能准确打击敌军,那还要我这镇西将军做甚?”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你无能,皇上才派我来的,我都不说破,你还好意思提!
这柴朗本是对康虬所说的消息不信任,所以想诈一诈,却不料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一时面上也不大好看。
范恒看这模样,连忙出来打着圆场。
“柴将军保卫这一方平安,实难分心。剿灭流匪之事,还得有劳驸马爷。来来来,我们大家敬这两位保护神一杯。”
这潍城能对卫将离有点威胁的官员,也只有范恒和柴朗二人而已。可若是只做“监视传话”这种小事,那可疑的就多了。
卫将离在旁人面前,得时时表现的像一个令人头疼的纨绔子弟,却又不是扶不上墙的那种。否则二皇子与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
酒过三巡,有歌女舞女翩翩入场。
本是露天宴席,这八营士兵也非军纪严明之辈,看到这打扮清爽样貌秀丽的女子,也是喧哗声四起。
康虬听着这起哄声,脸都黑了。今日柴朗的刁难虽不是冲着他来的,可明面是落的也是他的脸皮。现下自己手中的士兵如此不成体统,更是让他难堪了几分。
心中免不了想着,也许他得过且过的法子错了?也许这位枪法高明的卫老之孙,真的值得跟随效命?
许是上次接风宴上的舞伶未讨得卫将离欢心,今日的歌舞曲风倒是没那般大胆了,反而有几分京都流行的旖旎小调。听得众人也是半醉微醺,心头发痒。
一曲罢,轻棋拎着衣裙上前道:“奴婢愿为驸马献舞一曲。”
说罢,就唤着乐师奏乐,于场中翩翩起舞。
琴棋书画她们四人,也并非只做侍女端茶递水这么简单。各自也有着重学习的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宁清月就因十岁便写得一手好字,才被赐名“轻书”。而后的数年间,不知替公主抄写了多少被罚的经书。故此,她也练就了模仿他人笔迹的本领,以及……会背诵多本经书诗卷。
轻棋擅长的是歌舞,赐名“棋”纯粹是为了顺嘴……
轻棋声如莺啼,清脆动人。而舞技更是由宫廷舞师亲自教导,自与潍城这民间舞女不同。
腰肢软若无骨,舞动间旋转腾挪更似鸟羽翻飞,轻盈异常。
每一个转身与回眸,都恰到好处,不会过分直白,又让人无法忽视。就像欲拒还迎那般,挑弄着众人的神经。
每一个撩人的姿态都是对着卫将离的,自然也落到了他周遭人的眼里。
柴朗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难堪中挣脱出来,又或许是因轻棋的出言斥责而对她没好感,总之就是脸色不大好。
反观范恒,却是另一种状态,双眼眯着仅留一条小缝,脸上洋溢着古怪的笑容,似完全沉浸在这歌舞中了一般,手上还不住的为轻棋打着拍子。
宁清月将众人的表情一路扫过,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