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老小孩。吕大夫虽还没老到那个年纪,可听着人顺着他的话说,心中气顿时消了不少。
诧异道:“哦?你也是医者?”
害,这宁清月不免有些脸热,“略懂一点而已,实不相瞒,在下外祖曾任陈国宫廷御医。”
说到这,宁清月急急打住,她外祖温为弘在医者圈里也不是无名无姓的。若是说了出来,有心之人一打听,她这女扮男装离宫私逃的事可就暴露了。
吕大夫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听她道只懂一点后,脸色戚戚。“好好学,做个大夫总比做人一辈子小厮强。”
卫将离看两人一来二去,聊的正欢,似乎忘了他这个病患,接话道:“不会的。”
吕大夫闻言瞪了他一眼,平复平复了心情,上前为他又是一番查探,继而转身行到一旁思量。
宁清月看他那模样,也不敢打扰。转身将托盘端来,伺候起卫将离吃饭。
待吃完了饭,一转身,正正好对上吕大夫。
就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卫将离,面上有一种难言的兴奋,眼中也是止不住的狂热!
宁清月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道:“吕大夫,怎么了?”
吕大夫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不过没几人用过,有些凶险。”
宁清月问道:“什么凶险?”
吕大夫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就据载而言,一人当场爆体而亡。”
这……这也太可怕了。
卫将离却道:“什么法子?”
那吕大夫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道:“即吃大量补药,再施以银针将药性逼出来!这浮花之毒不是把人当养分嘛,那就给它足足的养分!”
正所谓虚不受补,可有浮花之毒将那补药吸收,两两相克,理论上来说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可难就难在这个补药的量,万一补药破了叶太医那药丸的性,再与浮花之毒来个此消彼长,就如吕大夫说爆体而亡的那位,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啊!
宁清月忙道:“这也太凶险的,卫帅,要不这夜宴就算了?”
卫将离闻言,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的,问道:“为何?”
宁清月也说不清为何,左右不过是“犯不上冒这风险”,可说出来,就成了担忧他的安危。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那一句“为何”,带了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吕大夫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扫,捋着小山羊胡须朝宁清月宽慰道:“放心,有老夫在,十分的凶险也能压制成一分。而且此法若能成功,浮花之毒就会消停一段时间,也能方便你们去寻夷藤。”
宁清月再劝不出半个“不”字来。
卫将离道:“那就有劳吕大夫了。”
那吕大夫面露喜色,极为开怀的模样。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交给老夫吧。老夫且先去寻写补药。”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宁清月看他那模样,直觉得法子不好,卫将离恐要在吕大夫手下献身了。
但既然木已成舟,她也没别的法子。端了残羹剩饭出了门,准备去找轻棋通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