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安抚了人,宁清月开始有功夫打听京都的事来。“轻棋,我走后京都可有什么事?”
话音一落,轻棋半警惕了望了她一眼,似又想到了两人的合作,极快的将那目光收回。
“当时公主大婚,又突遇驸马爷远赴边疆。公主闹腾还来不及呢,谁又管得了你?待发现你失踪已是三日后了。”
宁清月知她所言不假,当年公主也是这般闹腾。自己心心念念的驸马好不容易成了亲,结果连盖头都没来得及掀开就远赴边疆了,搁谁谁心里能好过?
可公主既已嫁作人妇,就自认已是卫家人。为了卫家的颜面,她硬生生的熬到三日回门时才跑到皇后面前哭闹。
轻棋又道:“你也该知十三皇子昏迷的事情,虽说那日皇子醒后否认了跟你有关。可皇后不知怎么的,好像很不欢喜你。公主也是烦的焦头烂额,而你又失踪了,索性就没再管了。”
皇后当然不喜她,自那日离城时卫不言解决了皇后的探子,恐皇后就已猜到了大半。
“那……”宁清月刚想问问叶太医的事,又怕言多必失。既然刚才轻棋没有提到,想来应是平安无事的。“公主可还好?”
轻棋瞥了她一眼,笑道:“你也算是有心的。公主既已与驸马拜堂成亲,自然就搬进卫府了。闲来无事时与各府家眷赏赏花看看戏,倒也快活。可就是放心不下驸马爷,这不就遣我过来看看?”
京都还是那个权贵手中的京都,无甚变化。
两人又聊了几句,宁清月就说要回去伺候了,为防旁人起疑,两人还是少来往为妙。
回了卫将离营帐,伺候他洗漱吃饭,就背着人将那本《神草雪奇卷》拿出来看看。虽不是本正统的医书,可胜在内里记录了各种罕见的奇花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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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器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普通士兵。
宁清月正纳闷他怎么会带旁人进来时,就见其中一个士兵弯了腰,毕恭毕敬的引着另一名士兵往内室去。
“这……”忙起身也跟了进去。
卫不器解释道:“是卫不争,请了大夫过来。”
她再向那两名士兵看去,果然是当时赶车的车夫卫不争。另一位四十多岁的模样,留着小山羊胡须,看身形精瘦精瘦的,倒的确不似个当兵练武的。
那大夫也没管旁人,径直伸手替卫将离诊着脉。
卫将离还是那副苍白虚弱的模样,道:“有劳吕大夫了。”
敢情这还是认识的?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卫将离如此恭敬的对一人。不免好奇这大夫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
那大夫“嗯”了一声,点头示意。一手捋着小胡须,一手诊着脉,又看了看伤口,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卫不器急道:“吕大夫,我家主子如何了?这毒几时能解?”
吕大夫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卫不器险些哭出声来,“什么意思?不可解?”
那大夫瞪了他一眼,“老夫几时说不可解了?不过有些麻烦罢了。”
害,宁清月之前看这人对卫将离的态度,还当是个高冷古板之人,没想到说话来个大喘气,逗的众人心里一惊一乍的。
“有什么麻烦,吕大夫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