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当真二两?”
话音一落,场上众人嗡嗡讨论起来,他们一月军饷也不过三两而已。
康虬面露难色,上前一步悄声道:“将军,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皇家的军队哪有个人出钱养的道理?当年三皇子谋反案后,皇帝便对私人拥有重军极为忌惮,自那时起,各地官僚所拥的士兵护院都有极为严格的人数限制。这回头若是说成卫家家军,可是要掉脑袋的。
卫将离摆摆手,“康营将多虑了,范恒贪污军饷,必不敢与我作对上报此事。二来即使有人弹劾,以我镇西将军的官衔,这几个‘家军’也算不上越制。”
康虬无奈,闭口不言。
几步外一大汉听及二两银子,似犹豫半晌,走上前道:“将军,属下石光,有一人想推荐给将军,入这小队。”
正是那日与卫不器交手的千夫长。
宁清月瞅了瞅卫不器,许是因今日这石光态度尊敬有加,故此他面色如常。
“何人?”
“此子名为徐阿毛,身手矫健灵活观察入微,又极有耐心,是做斥候的好材料。”
斥候,都是行在阵前做打探消息之用,对上兵法诡异擅长埋伏的敌人时,尤为重要。
“哦?唤来看看。”
谁知那石光却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此子,此子十日前离营探亲,尚未归。”
“给了几日假?”
“……三日。”
卫将离不应一言,转身欲走。
再好的材料,也不及一个忠心来的好。三日的假十日都未归,心已离营,要他何用?
谁知那石光见人要走,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请您给此子一个机会吧!属下在军营待了二十年,从未见过一人如他一般!”
卫将离还未回头,那群才刚从二两银子的冲击中安静下来的士兵,又再次嗡嗡了起来。
“千夫长!”
“石大哥,你这是何况!”
“跪他作甚?!大不了这二两银子我们不要了!”
卫将离背着众人,面沉如水。他生平,最恨别人威胁。眸中精光一闪,浑身杀气外发。
激的站立一旁的宁清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大叫不好!忙上前两步欲将石光扶起。
道:“千夫长这是作甚?卫帅何时说不收他了?叫什么徐阿毛是吧,不若千夫长亲将他寻来,看看是否真如千夫长所说那般。”
“当真?那干脆这位小兄弟和我一同去吧,也省的他不信。你看就今日如何?”
宁清月正暗自捋着胳膊上逐渐消散的鸡皮疙瘩,心道可算安抚下去了。也没听清石光说的什么,顺嘴答道:“好好好。”
石光喜不自胜,大手如钳子一般一把握住宁清月的手腕,拉着往前行了好几步,“那我们快走吧!”
什么?去哪里?发生了什么?
啪--!
石光手掌被打落,手背上一片通红,似疼极了,还在微微的颤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