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冉想到了解救自己于黑暗中的木婉竹,自跟随女子左右之后,他过得可要比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好太多。
起码,比眼前这位为了仕途名利,名义上的兄长要好太多了。
而顾郁却以为顾梓冉得是被六公主赏识,是他的幸事。
“顾大人所言极是,顾大人此番机遇,确是他人所求不得的。”
而后,顾郁又试探的一问。
“那不知顾大饶父母可曾留下什么物件?”
“留有一玉佩罢了。”
着,顾梓冉拿起自己腰侧所系的玉佩,递给了顾郁。
“这玉佩并未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质地也算是极好,在外漂泊,多有食不果腹,也曾想将它当了去。”
“但,仍有几分不舍,便留了下来。”
顾郁拿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细细打量起来,对着光线照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玉佩中,有一个兰字。
兰,那不正是府中那婢女的名讳?难不成,这玉佩是父亲曾赠予女子的?
“这玉佩确属不凡之品,想来顾大饶父母也应是贵族世家。”
顾郁着,将玉佩还给顾梓冉。
“兴许吧,富贵与否,已与在下无关。”
“那顾大人可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
呵,不想,一点儿都不想,找到他们又能怎样。
“所谓血脉牵绊,夜深人静之时,梓冉也会想自己的父母身在何处,是否如梓冉一般记挂着梓冉。”
“既如此,那顾大人何不去找找看呢?”
顾梓冉虽是谏言官,也是文职的一种,但他平生最是讨厌与文人墨客交往。
为何?因为文人不是喜欢作穷酸诗句,就是如这般绕来绕去的墨迹。
顾梓冉自己都替顾郁着急,绕了许久了,能不能到正事上呢?
“顾侍郎,在下刚刚已经过了,无处可找,不知顾侍郎找在下究竟所谓何事?公主还在那边等着。”
不得已,顾梓冉将封以雪搬了出来,胆敢让公主等着,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瞧我,一时兴起,竟忘了要事,下官是来询问大人,前几日王上派人送来相阁府的文案中,有一关于兴修炎河水利的,应该是大人所提议的那一份。”
“上面有几处数字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与相阁府所记载的有些对不上。”
着,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黄纸,打开,递到了顾梓冉面前。
闻言,顾梓冉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失望,绕了半,不过就是来试探自己一番。
不过,这倒也像顾阁老那谨慎的性子,若是这么容易就回到顾家,才会让人心生猜疑。
顾梓冉看到黄纸的图上被圈起来的几处,心中冷笑,这借口找的,太过低级了几分。
面上则一脸认真,指着几处道:“并未出错,想来相阁府所记载的已经是几年前的数字了,这是最近王上亲自派人去勘察的。”
顾郁面露懊恼之色。
“是在下核实不到位,有劳顾大人了。”
“无妨,顾侍郎也是为了不出错。”
“多谢顾大人体谅。”
着,顾郁还双手一拘,像顾梓冉行了一礼。
顾梓冉见自己想聊的话题已经结束了,已经没有心思再与男子虚与委蛇,也并未上前阻止顾郁这不合礼数的行礼。
“顾侍郎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了,耽误大人些许功夫,还望大人见谅。”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完,顾梓冉也没等顾郁再什么,转身离去。
而顾郁,看着顾梓冉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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