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夜与墨一生就是生在马背上的人,对于打猎这种事自然是得心应手。
带得一众护卫,是出来一同打猎,其实最多也就是把他们两人猎杀的野兔,野猪什么的绑好,方便带回去。
反而是一开始就被千墨夜看好的木婉竹,不知怎的,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手握长弓,姿势标准,气势雄浑,却总是射不准。
在她又一次偏差一点没射准的时候,千墨夜随意的看了她一眼。
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我了我就会一点点,将军不会嫌弃我吧?”
“怎会?想必是竹姑娘今日运气不佳。”
“将军还真是会哄人开心。”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偶尔两句话,千墨夜射准时,木婉竹就会夸赞几句,偶尔有失手的时候,她则会嘲笑一两声。
但一路上还是欢声笑语居多,一群男子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平日里总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今日,却总是格外的话多。
“将军,你真的是很厉害”
“将军,看来我们这几日都不用再吃素了”
“将军,你瞧着花是不是很美”
“哈哈,将军,想不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如是种种,最后在女子娇柔欢快动听的声音中,将军这个听起来生硬又疏远的称呼,也变得动人起来。
炎山脚下院
在两人刚走不久之后,沉睡的君月悠悠醒来,脸色有些苍白,淡粉色的嘴唇十分干燥,额头上略微有些出汗。
“姐,你醒了?!”
一直守在君月身边的彩月,本来是趴在君月床前睡着了,朦胧中感觉到有响动,便立马醒了。
“嗯?彩月,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儿?”
君月的声音十分沙哑无力,有些刺啦刺啦的感觉,听起来十分地刺耳。
而她这两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有醒来过,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何事。
“姐,你生病了,自我们从那农户出来之后,您就病了,一直未醒,可是把奴婢吓坏了,好在有六公子在,您才安然无恙。”
着着,彩月的双眸中含着泪水,一张并不出众的脸上满是担忧。
“那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君月看着周围陌生的房间里,摆着自己不那么熟悉,却又与记忆中的某些片段重合的摆饰,有些疑惑。
“姐,这是当年您与千将军曾经私定终身的炎山院落啊。”
彩月是自便跟在君月身边的婢女,唯独那一次她家中母亲犯了旧疾,她没有跟着君月来到炎山。
但是,她也知道正是因为炎山这趟出行,君月与千墨夜在炎山中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回都城后,才定下了婚约。
虽然,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但在君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她想当然的认为,两人曾在这里私定终身,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而且,昨日收拾好房间之后,千墨夜便直接让君月住在了这间房里,原因无他,因为这曾经是君月住过的那间。
听着彩月的话,君月才细细打量起这房间中一切,确实与她当年所住的一般无二,她这才知道,原本,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
“彩月,休得胡,什么叫私定终身呢?我们是被先国君赐婚的。”
君月表面上在呵斥彩月,实则语气里没有一点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