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嗯?
没有安生几日,六界又乱了起来。
上尊容成将昭阳殿方圆万里土地占为己有,妖王宫绯烟命兵直入四海,魔君亦未多闲,阔疆灭族。
然而,邪煞族内并无一个动作。
宫中议事这一日,邪煞领主们纷纷放言要出兵,至于出兵何处,吵的不可开交。
首座之上的邪煞帝主画重山看这一个荒谬的闹剧,撑着半边脸,甚至觉得这一些噪音尤是闹耳朵。
“我们该去朝晖殿,把上回我们丢下的土地抢回来!”
“你这个蠢货,我们不该去朝晖殿,我们该去天宫,占领这一片天空!”
“你们都是傻子,我们该去妖界,打妖界一个措手不及,顺便抢走妖界的领地!”
这样的话总是在大殿响起来,愚蠢而妄想。
画重山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他无趣地把玩着匕首,对这一个闹剧感到无聊而无趣。
“安静。”
这一些各处的领主们听了这句话,有的停了下来。
但是,一个向来暴躁的领主似乎对之前的争吵还上心,他还喊着:“你这个蠢货,你应该听我的,而不是遵从你那个愚蠢的决定!你……”
话还未说完,这一个领主倒了下去,他的脸砸向了桌子,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殷红的血不停地从深深的伤口流出来。
大殿彻底安静了下来,坐在长桌上的领主们,他们战战兢兢,他们不敢再说一句话。
“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嗯?”
温柔的、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画重山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依旧有着优雅的笑容,那一双殷红的血眸还是那么迷人。
“不得不说,你们说的话,是那么的像狗吠。”
画重山浅浅笑着,不急不缓地说,“他们,妖王,魔君,上尊,一个个都是疯子,没有谁会遵守规则。而我们绝对是正经的,不要跟疯子在一起玩,好吗?”
领主们纷纷点了头,他们没有选择,他们只能这样,他们可不想脖子上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
画重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们可以回去,喝茶,睡觉,听戏,不要蠢蠢欲动。”
闻言,领主们连忙行礼离开了这一个宫殿,像逃避着滔天的洪水一样。
画重山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唯一还留在这里的、死去的领主,牵唇一笑,“你得知道,你总是这么暴躁,没有一点教养的样子,我真是不喜欢。”
没有回应,没有回答,这是安静,这是宁静。
这一日,什么都乱了套了。
妖王宫绯烟来到了昭阳殿,她不能不去。因为,昭阳殿的主人,显然就是这次乱动的主谋。
“嘿,上午好,”宫绯烟瞧见静静站在窗前的不渝,牵唇一笑。
不渝回首,瞧了一眼宫绯烟,“妖王,你为什么要去四海?你是要把它们变成你的泳池吗?”
宫绯烟笑出了声,“这听起来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你的脑子简直有毛病,你甚至费尽力气都游不出四海。”
宫绯烟坐了下来,“我喜欢,捕鱼,游戏。”
“太古怪了。”不渝应了一句。
“不,我认为这个游戏实在是好玩。”宫绯烟歪了脑袋,“另外,你不得不承认,海里的男人,才长的水灵呢。”
不渝笑了笑,并不置言。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或许有兴趣。”宫绯烟继续说道。
不渝看窗外的红梅树,静静等待着宫绯烟接下来的话。这里的红梅树早已枯萎了,只剩下一些干枯的枝干。
“华音殿,在昨天已经被毁了,汝嫣去了哪里?”
不渝眸子一敛。昨日分道扬镳,他就不知晓汝嫣去了哪里。
“这简直就是惊喜,”宫绯烟看不渝的侧脸,饶有兴趣地说,“她去了南海,一个废弃的、破旧的地方。我抓住了她。我要把她推进西山的岩浆里,让她化做虚无,让她灰飞烟灭。”
西山,妖界的西山,那个汝嫣曾经为了救不渝差点掉进去的火山。
“你听,多么有趣。”宫绯烟美丽的脸上有着愉悦的笑容,有趣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不渝默然无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宫绯烟站了起来,“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要妨碍谁,好吗?”
闻言,不渝突然笑了起来,“谁也不要妨碍谁,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