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去。”萧伯言端起茶盏饮一口。
“我为哥哥做了一件衣袍做生辰礼,也为你做了一身,到时候带去给伯言哥哥。”
萧伯言:“……”
一旁的岳无伤端着茶盏,垂眸看着瓷盏里漂浮的碧绿浮叶,用口轻轻吹了下慢慢饮一口。
萧颜在一旁笑吟吟对他道:“岳大人,听说你们南诏的膏药极好,张府老夫人有风湿腿疾,可否有幸能从您手里购置一些。”
岳无伤放下茶盏,挑眉微笑,“萧小姐恐怕找错了人,岳某不是卖膏药的商贩。”
萧颜闻言一怔,终于觉察自己失言了,连忙想补救,“岳大人,小女不是这个意思。”
萧颜只是想当张卓的面表示一下对未来婆母的拳拳之心,顺便再帮小姑子张玲跟这位英武不凡的巍州刺史之子牵个线,就多嘴说了这些话,没想过这话会被人曲解。
岳无伤本也不想让萧伯言的妹子过份难堪,遂转头跟张卓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起来。
这时,吉瑞阁外走过三名女子,两人穿着不同颜色的红色披风,另一人穿着青色披风,正是嘉宁郡主主仆和朝阳郡主。
只见朝阳郡主手里拿着一支刚攀折的红梅,一路嬉笑着跟嘉宁说着话。
岳无伤不禁将视线落在那个身穿海棠色的少女身上。
只见她缓缓将视线转过来,正与自己对上。
少女不仅没有转开脸,反而向他微微笑了笑。
岳无伤陡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惊跳了好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骤然腾起,只想现在过去跟她说话。
萧伯言也看清外面的女子了,竟下意识地站起身,想挪到远离芳清茹的位置上。
“大哥,你想去哪?”萧颜抬头看向兄长。
萧伯言顿了一下,又缓缓落坐。
“这吉瑞阁可真是热闹啊!”一身大红披风的朝阳郡主牵着青鸾的手走了进来。
“咦?那位不是芳太傅家的小姐嘛,怎么如此没规矩,竟挨在萧侯身边坐着,莫不是你们有什么苟且?”朝阳郡主睁大眼惊奇道。
芳清茹的小脸腾地红了,委屈地瞟了身边萧伯言一眼,眼圈渐渐蒙上水雾,“你……你怎可这般胡言?”
一旁的萧伯言还没开口,萧颜已经跳了起来,“朝阳!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有苟且,我看你是被某些人给带坏了,尽会粗鄙不堪地胡言乱语!”
“难不成朝阳说错了?你们这对配对的可真齐整啊。”青鸾道。
萧伯言沉下脸,“嘉宁,胡说什么!”
“胡说吗?伯言哥哥,这暖阁里有那么多座椅,为何你偏要跟芳小姐挨着坐?”青鸾嘟着嘴走到萧伯言面前,扯起他衣袖。
她跟萧伯言撒起赖不用刻意假装,表情自然极了,就像前世那般,像是在吃莫名的醋,不许他跟别的女子过多亲近。
萧伯言见她突然跟自己亲昵,心里瞬间软下来,轻咳一声,解释道:“大家在一起说话,没注意这些。”
岳无伤在旁皱了皱眉,忽然道:“在下还是出去看雪景吧。”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张卓一见,瞧了眼萧伯言,也跟了出去。
这下,萧颜怒瞪着青鸾道:“嘉宁!你还要不要脸!这般跟大哥拉拉扯扯做什么!”
“颜儿!”萧伯言皱眉对妹妹道:“你带各位小姐出去,我有话跟嘉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