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恒试图从能源塔背面回到正面，失败了。空间的异常已经恢复。

他拉开距离重新回到达尔文正面的位置，保持一百米的距离。

“还要进行尝试吗？顾少校与其白费功夫不如坐下来与我聊聊天。”

达尔文不以为意，惬意地靠在能源塔上。

这一段边缘并不宽阔，勉强能让人坐下。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不敢这么做，这里离地面的距离在十二米左右。

顾方恒没有理会达尔文的建议。他凭借音速在能源塔附近环绕，虽然没有贸然接近达尔文，但依旧使附近的温度急剧升高。

达尔文抬起头，露出一对青翠的眼眸。

“找到了。”

……

杜淮在监控看着达尔文与顾方恒，打了一个响指。

电光闪耀，空气中炸出一团火花。一只蚊子烧焦的尸体落在地上。

“找到了。”

虽然有顾方恒的干扰，监控视频依旧捕捉到了达尔文的画面，辨别出了达尔文的话。

“你找到什么了？”

杜淮走出总控室，展开了机动装甲。

异化型，雷鸣。

杜淮背后电光闪动，具现出三角翼状飞行器。专属模块反重力装置激活，通过应急通道直接从中央大厦的作战窗口飞出。

肉眼可见的蓝色电弧缠绕在装甲周围，通过磁场为杜淮加速。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顾少校。”达尔文起身，行走在夜空中，如履平地。

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没有对达尔文造成任何影响。

顾方恒的身影骤停在达尔文面前。原本纯白的护甲部分已渐渐染成了粉色。

“方恒，拦住他。”

杜淮的装甲实时接收现场监控，直接投影到视网膜。

顾方恒沉默，没有回话。

“麻烦顾少校挡住杜将军，请他不要打扰。”

顾方恒转身，面对赶来的杜淮。

“感谢您热情的招待，杜将军。”

达尔文挥帽道别，披风一卷消失在夜空中。

“方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杜淮沉声道。

“这个世界，需要革新。杜将军也是平民出身，应该理解我才对。”顾方恒声音坚定，没有沉郁的暮气。

“无论我表现再优秀，永远比不过那些出身显赫的同学。我的进步更快，我的战功更多，得到的却最少。”

“将军，您说这样公平吗？”

橘黄色的火焰蓬勃燃烧，因为温度过高，身边的空气密度下降，经过折射，顾方恒的身影有些模糊，如同水波中的倒影。

“这不是你加入天道会的理由。想改变现有的秩序，势必要发动战争。受苦的还是平民。如果你不满，可以尝试去改变它，而不是试图摧毁它。”

电光闪耀，银灰色的装甲臂铠、护腿部分转变成蓝白色，影视作品中常见的电流色。

“我可以认为，杜将军到现在的年纪，依旧保持天真吗？”

杜淮叹息，装甲上电流暴动。

“可惜了。”

他给过顾方恒机会，但是顾方恒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