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两日,洛西每天惶惶不安的坐在房里望着外面的日出日落,设想了自己的无数种可能,比方说被杀人灭口。
但是她没有被杀,也没遭受什么非人的虐待,反倒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日三食,无一差漏。
在这里,除了“送”她来的那几名北宫侍卫,就没再见过其他人,每次送饭的都是那个首领,口风甚严。有一回趁开门的空她偷看过外面一眼,门外两边还笔直的站着两个。
这不是幽禁是什么?
还美其名曰“为陛下祈福”,不是在正式的神庙,或者像里斯浦他们一样近在那波帕拉萨尔身边,而是这样一个破旧废弃的神庙里,也不许她出去。
这果真是一个骗局,只是她想不到这个布局的人是谁?
就目前看来,这人也不像是要伤她性命,独独把她禁锢于此。
究竟是冲着她?还是尼布?
如果是她,她一个不足轻重的小祭司有什么可图的?
如果是尼布,巧合吗?他前脚一走,她就被“骗”出了南宫,还打着他的幌子。
在巴比伦敢借那波帕拉萨尔的口冒尼布的头的……
除了这位在任的巴比伦国王,还能有谁?
洛西被自己的推断吃了一惊,她想不通身为父亲,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儿子。
尼布现在还在北宫吗?
不过她唯一能放心的是,不管尼布眼下身在何处,至少证明他是安全的。
也不知道衣夫瓦尔见没见到里斯浦,如果里斯浦知道了,为什么都过去两天了还没出现。
夜晚,洛西做了一个梦,还是一个有关塞米拉米斯,却更为奇怪的梦。
梦里一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是尼布,是一个女人,她看不清她的脸。
她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嘴里喊着一个她从来就没听过的名字。
“曼丽坎木。”
就这样又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两三日,她的平静才终被打破。
这夜,夜深,她正准备入睡,黑暗中突然冲进一群人,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双眼就被罩住,想开口,嘴又立马被一团乱布堵上。
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又惊又慌。
随之而来的是耳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她的口眼被捂住以后,便没有人再碰她,她就躺在床上,心里被濒死的感觉塞满。
屋子里静下,但她能感觉到还有人在,应该只有一人,她能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不是那领头侍卫,因为她闻到一股陌生的香味,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熏香,闻得她昏昏欲睡,却又保持着一丝清醒。
“塞米拉米斯?”
让洛西更为诧异的是,这居然是一个女人。
能叫出“塞米拉米斯”的名字,她能想到的女人只有上次在南宫花园有过一面的那位米底公主,可是她对她的声音隐隐还有点印象,听着不大像。
那么她也是北宫派来的吗?
难道,那波帕拉萨尔真正的目的是塞米拉米斯?所以才称病故意支走尼布?
洛西且想着,嘴里的乱布就被拿走,留下她满口腔的布屑。
“真是像啊。”女人叹着,可是怎么听都有些不友善的意思。
洛西正想着该怎么应付,女人就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进来吧”,紧接着她就从熏香里又闻见了一股突兀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在屋子里狭小的空间很快弥散开来,似乎预示着什么。
洛西的双手腕又被扼住,她惊慌的破了声。“你们是谁?放开我。”
可是没人回答她。
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还是她叫进来的帮手,他们死死抓着她的手直往水里摁,当指尖最初触到水面的那一刹,两只手以及整个手臂都犹如被电击,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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