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的,只会是自己。
可这样的梦,究竟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一个梦而已,没事的。”他安慰道,却因为不安而显得苍白敷衍。
“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在听了。”突然她激动的捂住了耳朵,表情痛苦的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纳布一姆生怕她再受刺激引发旧疾,忙伸手轻抚着她弯曲的背脊,安慰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他摸摸自己身上,之前往这边赶得太急忘了带她的药,回头一看,嘱咐了她一声,便起身朝帐篷跑去。
上次给她的那盒药很快就找到,放在床头显眼的位置,一并的还有一只金镯,但奇怪的是唯独不见那块金令,他大概的找了一下,又不敢耽搁太久。
等他回到她的身边时,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只是状态依旧让人担忧。
“好些了吗?”他不禁松了口气,天知道他上不敬神明,下不拜邪祟,却怕极了她犯病。
洛西维持着之前抱膝的姿势,阖着眼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搭理他。
纳布一姆也不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陪在身侧,等着孜弗送饭过来。时间悄然,直到天边晚霞殷红,凉意渐至,他怕她受凉,取下外袍披给她时,她的声音嘶哑传来。
“谢谢你。”她没有看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自言自语。
她现在很清醒。
虽然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但他救过自己一命是不争的事实,这让她连日来濒临崩溃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部向他发泄出来,这个男人身上还存在着很多疑问,但至少她相信他对自己没有性命威胁,至少还是可以说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