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下得去手,她不是他最爱的人吗?
不惜性命,与世为敌也要在一起吗?
只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就要这般狠心?
看着纳布一姆莫名的怒意,洛西眼神扑朔,越发无处安放。
“孜弗,快拿消肿化瘀的药膏过来。”他偏过头去,伸着脖子朝贝都因帐篷群的方向大喊。
“不用,我没事……”
“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纳布一姆回头就是一顿吼,盖过她的声音,吓得她脖子一缩,不敢再吱声。
看着她的样子,纳布一姆意识到自己火气过了头,立马自责的软下声来。“我不是冲你。”
“我知道。”洛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又走了神。
这时孜弗拿着药膏过来,纳布一姆接过正揭开盖子,就听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轻轻飘来。
“我不该提她的,我没有资格提她。”如果不提,她也不会冒险去鬼门关走一遭,也不会被丢下。
纳布一姆使劲眨了眨眼皮,才逼退那些烦人的潮意,食指尖挑起一抹琥珀色的药膏,声音里沉着几分薄怒,没好气道。“这个世上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提起她的人。”
毕竟,谁会没有资格提自己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