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西寻药心切,但被里斯浦冷不丁地提了一遭,想到即将见到已长眠于史尘中千年之久的尼布甲尼撒二世本尊,她这才后知后觉的醒过味来,难耐兴奋的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翌日,里斯浦早早的就领着布斯特过来。
“今日你就和布斯特一同作为我的侍从负责出席迎接。”他说。
洛西好奇的打量着他一身有别寻常的荣服华冠,乖乖点了头。然后里斯浦离开,再由布斯特帮着她梳洗更衣,因为她俩是同等的身份,所以穿着上自然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身服装看似简单只有一片白,但穿戴却极其繁琐,也很讲究。经由布斯特之口,祭司就是最近于神祗的仆人,衣食住行,从头到脚的言行举止都必须要彰显出对神明绝对的忠诚和恭顺。
等一切妥当之后,里斯浦又重新回到了房间,拿着一方披肩要亲手为她披上,看着里斯浦谨慎认真的眼神,洛西忍不住吐槽道。“里斯浦,你这样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要被你嫁出去一样。”
里斯浦没有应她,只是无声的撇了撇唇以示笑意,继续为她细致的整理着。
可不是吗?
今日殿下归来,他就要将她送还到他的身边,也许以后再见不易,而这半月的朝夕相处将会填补他前生今世的所有遗憾,成为他永生最珍贵的记忆。
看着一直专注的里斯浦,洛西突然愧疚不已,她后悔不该说出他对塞米拉米斯的心意,这样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她不该拿自己的莽撞伤害他。
“里斯浦,对不起。”她诚恳的道着歉。
里斯浦顿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不解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不该那么直白,随意说出你的隐私。”
里斯浦了然,勾了勾唇角,又淡定的抿着,装作无事说。“但愿你记忆恢复之后,不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尴尬就行。”
虽是一句轻松笑语,但洛西听出了其中的无奈与心酸。
她在想,他对塞米拉米斯的情到底是有多深?
“好了,先委屈一下,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看穿你们是女子。”着装完毕,里斯浦又为她理了理肩上的褶皱。
洛西摸着自己又只剩下一双露在外的眼睛,除了呼吸不自在以外,倒也不介意,毕竟是一方习俗。
何况她也不大愿意现在就与尼布甲尼撒二世面对面,她还没做好准备,以塞米拉米斯的样子。
既然是随从,也就是说要二十小时全天候寸步不离,自早晨出门以后,里斯浦领着祭司院的一众下臣就来到了巴比伦塔下的马尔杜克神庙等待大军,第二次回到这里,洛西比起第一次的心境,似乎要复杂许多。
被称作“白祀”的短暂祭祀前奏以后,休息片刻期间,里斯浦屏退旁人,只留下了随身的两名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