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儿了。”老梁指着李家的屋子,说道。
县令看了看屋子,飞起一脚踹在李冬青腿弯上,把李冬青踹得一个趔趄跪在地上,自己也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几个小吏赶忙扶住,却见县令气得面色通红,指着李家的房子喝道:“给我挖!”
向来自视家教良好的县令气的一个劲儿地哆嗦,指着李冬青的手指不停地戳着李冬青的脊梁骨。
“贼胚子!贼胚子!你这心黑手辣的贱胚子!”县令用力戳着李冬青的背,还嫌不够解气,又连踹几脚。
围观村民本就畏惧官威,此时此刻见县令对李冬青拳打脚踢,都吓得屏吸凝神,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老梁等人赶忙去拉,县令一边扑腾,一边叫嚷:“挖呀!我连你们挖呀!你们一个个装没听见是不是!”
老梁等人求助似的看向范通判,范澄架住县令的胳膊,小声道:“大人稳住,可别叫不懂情况的村人误会了。”
县令淡定下来,颤抖着手指,指着李家的屋子,“你,你,你看着,挖!”
宋银觉得奇怪,到底是啥事儿把县令气成这样,她乘人不注意,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她的小破凳子送到县令面前。
“大人,请就坐。蔽乡寒碜,大人将就将就。”
县令冷静下来,转头看到宋银送凳子来,顿时气消了大半,“原来是你这小女子,你来的正好,家里可有锄头,拿来给他们使使。”
宋银还没说有没有呢,就见范通判同老梁等人吩咐了什么,只见老梁等人不假颜色地养周围的村民家去了,再来时已人手一把锄头了。
李冬青这时候才露出惊恐神色,杨辣子见屋门被暴力破开,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膝行到县令面前,哭道:“请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民妇知错了,民妇真的知错了!大人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县令气得面色发白,冷声喝道:“你知错了,错在何处了!”
杨辣子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见老梁等人在屋子里肆意搜索,终于匍匐在地,闷声嚎哭。
老梁从灰头土脸地从屋里走出来,“大人,地面太夯实,实在难挖。”说罢一脸期待地看着县令。
县令皱眉,心中实在郁闷,夯实难挖也得挖啊!难道老梁是想借机偷懒不成?
正要发怒,却被范澄扯住了袖子。
范澄道:“大人身为一县父母官,遇事可招民夫来办事,况且此事重大,叫这个村的人来做个见证也好。”
县令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你带人去招民夫来助我。”
范澄领命,带了老梁去同村人讲话。
此时系统时间两点半,大多数的青壮劳力都在田间劳作,但官命不可违,一县父母拘招,田间劳作者都成群结队地扛着锄头回来了。
宋银瞅着李家人的反应,杨辣子哭得疯狂,李冬青面色发白,李冬梅垂头哭泣,只有李竹枝一脸茫然,哭累了就歇歇,歇好了又继续无声嚎哭。
宋银有些不忍心,这熊孩子也算受到了教训,到底还是个孩子,若是将来得到教育,不一定还会长歪。
一个村的青壮都在老梁等人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挖起地来,很快就将李家房前屋后的地都挖掘了数尺深。
县令坐着,越发不耐烦,范澄也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老梁擦了一把汗,扛着锄头过来,踟蹰道:“大人,还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