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继续呆,半晌又问道:“可……你识字吗?你能给孩子们蒙学?”
宋银一脸的高深莫测,淡淡道:“你们知道什么是醍醐灌顶吗?”
众人摇头,都道不知。
宋银装出一脸得意,道:“就是字面意思,灌顶知道吧?神医给我灌顶了!他的手啊,只是在我脑门上一拍,哎哟喂,我脑子里就多出来了许多知识,我现在不但会读书会写字,还会……”
众人好奇,“还会什么?”
宋银轻哼一声,一脸优越,“会的可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反正这个村学我办定了!我要咱们村也出几个读书人,要把我们村建设成为十里八乡有知识、有文化、有内涵的优秀村!”
她这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却给人一种轻浮感和不信任感。
可这一番话没头没脑说出来,也到底叫人忍不住琢磨,宋银知道,等这些人回村之后,办学的事便能借这些人的口真真假假地宣传一番,到时候“宋银办学”也会让人接受起来更容易一些。
起码有了心理准备不是?
宋银笑眯眯道:“等会儿我就去置办桌椅板凳笔墨纸砚,回来的时候劳烦张伯等我一等。”
张伯同样一脸懵,这傻姑莫不是脑子还没完全好吧?还是钱多的没地儿花?怎么会干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然而见宋银一脸的轻松无所谓,心情更是复杂——这傻姑到底是认真的呢?还是在吹牛皮呢?
到了镇上,其他人也怀揣着相似的心情下车,卖菜的,置办生活用品的,拉生意的……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
宋银就静静地看着所有在镇子集市口散去,最后只剩下郭康。
郭康阴沉地看了宋银一眼,宋银似笑非笑地一哂,郭康便冷着脸朝集市的反方向去了。
宋银这才开口问道:“张伯,这郭康来镇上是干嘛的呢?”
张伯也不待见郭康这人,此时说道郭康便也没什么好脸色,“谁知道呢?或许又是去哪个赌坊赌钱去了吧,成日同些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谁晓得他又要去干嘛呢。”
不三不四,称兄道弟?
游手好闲,坐吃山空?
有趣了。
宋银看着郭康消失的方向,心头慢慢梳理,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的宋银隐隐觉得,这郭康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智障吧。
一个没有家人的人,一个没什么家业的人,一个不事生产的人,凭什么还能游手好闲,得空就往赌场跑,还认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呢?
要说他没有收入来源,宋银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只是不晓得郭康的灰色收入是什么罢了。
管他什么收入,先提防着就是了,当务之急便是赚好感度、仇恨值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虚贼人的惦记。
想清楚了这些,宋银辨明了方向,哼着歌儿,美滋滋地往回春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