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过了几日,宁儿姐姐来我这儿找我说话,容妃也过来看望我是否安好。
我们三人在屋内围着暖炉,看着窗外的雪花,合着暖茶吃着果脯,好不惬意。
我想起来这和贵人就住在容妃姐姐的宫中,便问道:“当日和贵人侍寝完毕,回去可做了些什么?可还被皇上召见过。”
容妃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上本意是不想让那天晚上的事情透露出去,可现在全宫上下都晓得了八九分。和贵人得知此事还特地来问我,说她是不是做的不太妥当,她愿意引以为戒,好好改正。”
“这和贵人如此柔顺?不像啊。”宁儿姐姐诧异道。
我对容妃笑道:“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还是兰儿聪明。”容妃笑着也开口:“她的原话是:孤作为一个个女子,总不能让男子被人笑话了去。还请容妃告诉孤如何做是好,不要再伤了皇上的心才是。”
我们二人一听,噗一声笑了出来,宁儿姐姐更是合不上嘴:“合着这是将自己当皇上,将皇上当后妃了?”
“可不是么。”容妃无奈道:“两国风俗差的太远,我也很难一时半会儿教会她中原女子的本分。便对她说:不必刻意而为,我们皇上是一个仁义之君,你既然懂如何行周公之礼,照以往的习惯做便是了。
可谁知那和贵人答:照以往的习惯,孤那男宠是要跪在地上给孤脱鞋去袜的。你们皇帝好歹也是九五之尊,这么做不合适吧?”
“可不是不合适嘛。”我也笑道:“容妃姐姐你后来是如何说的?”
容妃道:“我说,那你侍寝当夜,找皇上聊一夜兵书也不合适啊,还是早早行夫妻之事,早早绵延后嗣为要。那和贵人却道:我知道你们大清男儿更显娇贵,便想找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好让他放松放松,不要太过紧张。可谁知你们大清皇帝不识情趣,非得在兵书一事上扳倒孤,孤只得勉为其难悉心教导,一不留神,便天亮了。”
容妃又道:“最后我实在没有法子,便只好劝她说,以后皇上召请,直接该作什么就做什么,办完了事。还好这是个精通人事的,说一声就透了。”
我和宁儿姐姐两个人端着茶盏看窗外的雪,一同心情复杂的抿了一口茶。
“那祥常在怎么样了?”宁儿姐姐问道:“我们都知道玉贵人很得宠爱,今日就召去养心殿陪同了,那祥常在呢?”
“祥常在么?也还算不错。”容妃道:“听说她机灵懂事,还会讲些故事,皇上被她的故事哄得十分开心,说:很有些别致女子情趣。说起来,这个评价我以往只听过一次。”
“哪一次?”宁儿姐姐问。
容妃看着我笑道:“只兰儿入宫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