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绣画开心的差点儿跳起来,而就在此时,门外似乎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只听在门外轮值守夜的杨泰轻声细语的交谈:“二小姐,娘娘怀着孕,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
“可我要见长姐……”
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便招手让绣画去喊她进来。
梅儿进来,穿着一身睡衣,眼睛红的发肿,明显是刚刚哭过。我见她这个样子也是不忍心,便让绣画在暖阁外候着,掀了被角让梅儿上床,与我一同说话。
记得以前,梅儿受了委屈也时常来找我撒娇,我也是这样与她同被而眠,说一些姊妹间的悄悄话。
她坐上来之后,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啜泣,还揪了个枕头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心疼。
我叹口气道:“你这是非君不嫁了?”
梅儿看着我点点头:“嗯。秦先生与别人不一样,他并非那种不知深浅的江湖混混。”
我想了想,揉着她的头发,道:“既然这样,凡事要想办法,不能光哭,你可知道?”
“姊姊你是同意了?”她惊喜道。
我回应:“不是同意,而是给你一个可以同意的法子。”
“姐姐请说。”
我仔细替她分析,一点点开口:“你之所以不能嫁,并非我有意为难你,而是我们索绰罗一门好不容易有所荣耀,而你却执意嫁给下九流之人,不要说旁人怎么笑话,大清皇室乃是最注重门第的,谁能允了皇上与如此之人有姻亲呢?”
梅儿想了一会儿,道:“那……也就是说,秦先生若不是琴师,便可以了么?”
我点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是他飞黄腾达,以前出身太低反而是一段佳话。”
梅儿道:“这秦先生原本出生江南,却因为父亲做生意而前来京城。可惜没两年父母就因病双亡,只得在醉花楼里卖艺为生。随说是出身贫寒,但诗书礼乐无一不通,是顶顶的君子。”
“不过既然是醉花楼的琴师,你是如何认得的?”我猛然想起来,问道。
“是前段时间您得封瑾嫔,家中也举宴庆祝,便将醉花楼里的厨子歌伎一并请了来,我前往小厨房觅吃食时恰好与他得见,便……便攀谈了起来。”
我思忖了一会儿道:“是他主动与你攀谈的?”
“是……那几日他常常与我说话,我们便相熟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梅儿脸红了起来:“他说他想见我,便经常在家门后头与我相约……不过长姐你放心,我与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的!”
说到这儿,老实讲,我没有那么生气。
但就是觉得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拍了拍她的背道:“无妨,一切交给长姐,你放心,长姐是段段不会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