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第五幅画的时候,花好走了过来,手里已经捏了一把字条,她见初晚在这花灯前站了许久,纳闷道:“这谜语这么难吗?你都看了半天了。”
初晚刚想说话,突然面前走来一个老者,那老者穿着不似平常人家,身上的绸缎料子老百姓不吃不喝一年也买不起,他和善的笑了笑,对着初晚拱手道:“姑娘,我家公子方才看见姑娘,对姑娘一见倾心,想与姑娘见上一面。”
这看起来大有富人气派的老者,原来只是个家丁,初晚不由得咋舌,惊得倒不是这人家富足到两个家丁都看起来这么阔气,而是这家丁说的话太过直白。
“老树要开花啊这是。”花好眨眨眼,故意瞄着初晚酸溜溜地说,“晚晚,有公子看上你了。”
初晚往家丁指的方向看去,拥挤的人流中,一顶骄子立于其间,骄子门帘是放下的,看不见里头的人。
花好昂首看了一会儿,见骄子里的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她不悦道:“既然倾心便要以诚相待,人都不下来亲自见见,打发个下人来传话是什么意思。”
家丁面上有些尴尬:“这……此处人多,我家公子略有不便。”
“不便那就别看了。”花好帮初晚说了。
初晚虽觉得花好说话态度太过强硬,不过也不无道理,还是别看了,她的身份的确不妥。
花好说着就要拉着初晚走,哪知家丁眼疾手快,赶紧拦了去路,朝她们拱手道:“劳烦二位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去与我家公子说。”
家丁又看了看她们,确定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小跑着往骄子那儿去了。
初晚说:“我们还是走吧。”
花好却不肯了,拉着初晚神神秘秘笑道:“看看再走也无妨,我就想知道哪家公子这么好的眼光,看上我家晚晚。”
初晚无语,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她小声道:“你若这样玩人家,不太好吧?”
不远处的家丁躬身对着骄子里说了几句话,似是得到了里面人的回答,家丁将骄帘掀了开来,里头真的走出来一个公子。
公子弯腰下骄,人来人往嘈杂,还未看清真容,只看见他着一身金丝绣袍,头戴白玉冠,一身的气质不凡,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光看着,就觉得是非一般的人物。
那公子翩翩踱步而来,走到初晚面前,伸出纤细十指,作揖道:“姑娘有礼。”
初晚愣了愣,抱着猫的手腾不开来,只冲着他点了点头,连话都忘了说。
公子微微一笑,唇红齿白,五官清秀干净,让人一见,如微风四面,神清气爽。
公子又说:“不知姑娘是否赏脸,与我一道赏花灯呢?”
公子看着内敛,实则性情爽朗,说话毫不扭捏,一开始就表明了来意,光明磊落。
脸颊上似抹了一层桃粉,初晚有些犯难,她还从未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被人表露心迹过,更何况,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她万万不想这般相遇,却奈何脸皮太薄,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