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微似在等着,等着看她如何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老实交代。
瑶歌怒了,她从未在太子面前这么失态过,可是她不管不顾,冲到初晚的面前,一双眼睛尖利地盯着她:“区区一个小仙子,竟敢得罪了太子殿下,此刻你现在这里一言不发,是死不悔改吗?”
初晚紧咬着牙根,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怀微终于开了口,“本太子无意与一个小仙子计较,你冲撞了本太子,本太子不计前嫌,说过的话也自然说到做到。”
瑶歌以为怀微说的“不计前嫌”,指的是初晚不明原因的冲撞了他,而初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身躯一晃,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小仙别无它意,只求太子殿下……”
“好了!”怀微将她的话拦住,不耐烦道,“啰嗦,本太子还有要事处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他说着,大步就往外走,似乎将自己身边的未婚妻也给忘了。
瑶歌还想发难,可眼见着怀微走了,她心急如焚地要追上去,只在经过初晚身边的时候,狠狠剜了她一眼,柔声喊道:“太子殿下,你等等我。”
瑶歌的声音渐行渐远,初晚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是布了一层细汗。怀微刚才隐晦着说的那番话,让她十分不安。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院子,觉得有些可悲,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白日里连太子殿下住处具体在哪个位置都不知道,夜里竟然能自己找了过来,她若说自己不是故意,谁能相信?
她心叹,以后还是要少喝些酒啊。
流云府的气氛一夜之间变得诡异了起来,元柒莫名其妙被关了禁闭,原本说一早就走的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却因为不明原因没有离开,而要留下参加寿宴的青要仙子却突然辞行,巴山夫人也没有挽留,当下就答应了,更是随后就称病,取消了三天后的寿宴。
瑶歌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夏草正在屋内收拾东西,看着瑶歌发愣的神情,好奇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瑶歌缓缓道:“你觉不觉得,巴山夫人这病来的太蹊跷?”
昨日见时还是好好的,甚至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怎么过了一夜,就病了?而且还不是小病,是直接将寿宴都取消了。
加上想起白天青要仙子来与太子道歉的事,瑶歌更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思来想去都不能将这些事拼凑起来。
瑶歌急急问夏草:“你出去打听到什么了吗?”
夏草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府中的人都正常的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瑶歌却不这么认为,她手握着拳头轻轻敲着桌面,思量了一会儿说:“也许是消息被封锁了,看来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夏草将瑶歌的首饰一件件放入一个精巧的盒子里,又数了数,确定数量无误才将盒子收好,接着笑着安慰她道:“公主还是不要多想了,咱们收拾好了早些休息,明日就要回去了呢。”
瑶歌点点头,夏草为她宽了衣,伺候她上床睡觉。夜里,瑶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喃喃自语道:“总觉得有事发生。”
第二日一早,两位殿下和瑶歌公主离开了流云府,而青要仙子更是赶了个更早,天刚亮就离开了,像是故意与他们错开了时间。
流云府一下子又清静了下来,只是众人都不知道自家的小公子又是为了什么被关了禁闭,窃窃私语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