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去敲门。
在院子里伺候的几个丫头,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靠在回廊的栏杆上窃窃私语。
直到太阳落下屋檐,洛天梦豁然开朗:似乎问题都集中在虞夫人身上。他想起小菊向他要虞夫人的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跳下床,在屋里开始到处翻找,连墙角的石头都要摸一摸、按一按。
一无所获,并没见到什么较为稀奇的东西。
“难道在玲珑镇的山庄?”洛天梦这样想着抖了抖肩膀,“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正在这时,有微弱的敲门声响起,有人说道:“二公子,该吃晚饭了。”
洛天梦也觉肚子饿了,心想:反正自己一无所知,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他吃了晚饭,心情也舒畅了,与福禄有说有笑,还不忘逗逗那几个总是躲闪害羞的小丫鬟。
直到夜深人静,洛家庄的灯火也渐渐熄灭了,偶有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声响起。
一道身影,似空中流星划过,从一座房顶跃到另一座房顶,最后直奔洛天梦的院子而来。
他从房檐轻轻落到地上,还不忘用手摆弄头顶上的破草帽。
“这一处处院子真是富丽堂皇,奢侈至极呀!”善云道,“害得我寻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这里了。”
他大摇大摆的想要推门而入。
门嘎吱了一声,居然没有推开。
“插门了?”善云道,“一个大男人睡觉还要将门关得如此严实。”
他又去推窗,窗户也是纹丝不动,“窗户也插上了?”
福禄已经惊醒,他轻身坐起,抽出身边的长剑,悄声走到了门边。
善于在门外犹豫是敲门后光明正大的进去,还是破门或是破窗而入,一时居然举棋不定了。
福禄本想叫醒洛天梦,又怕惊跑了外面的来人。
他瞧那人迟迟不能进来,更觉不用喊醒洛天梦,一个进屋都费劲的毛贼不足为惧。
善云抬头望天,只见夜空深邃,明月高悬,再瞧院子花草树木清晰可见,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今儿的月色如此明亮,我太容易暴露。屋里的人正站在门口等我入内,若是打起来也不显文雅。那就后会有期吧,我先走了。”
话说完,他悄无声息的跃到了房顶。
福禄在屋内将善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觉心惊:这人知道我站在这里?
他拔腿就往洛天梦床边跑,叫醒了他。
洛天梦问:“人走了?“
“那人说,后会有期。”
“这你也信?还不快喊人?”
“那人武功不弱,我站在门口他都察觉到了,想进屋子轻而易举,他既然说走了,自然是走了。”福禄不想喊人,若是洛家庄的人来了,那人又不再,岂不显得自己没有本事,无中生有?
“二公子,有我福禄在,你怕什么?”福禄说完还不忘摆了几个招式。
洛天梦又检查了一遍窗户和房门,依旧插得严严实实,心想:那人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要不开窗户和门,还是安全的。等天一亮,让我亲爹洛丁给我找几个会武功的来守我的院子。
他这样想着,坐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最后也等不到天亮,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福禄却碾转反侧无法入眠,他向来有起夜的习惯。此时,憋着一股尿,想出去,又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