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监察御司之事开始到如今,步步蚕食,被人猜疑算计,或许,这般还能痛快又解脱……
薄屹侧身上前猛的抱住清媱,往后一退,清媱甚至觉着肩胛骨碎裂的疼痛,闷哼一声。
身后带着打碎残片的书架,一地书册散乱狼藉。
清媱抬头,对上他满是猩红的眼眸,如霜寒凝结,嗓音却平静阴冷的不像话,“你想做什么?”
薄屹明明白白看着她全部的动作,她一开始:便发现那书架的动静,若是一步便能躲开,可是她,冷静的看着,双眸呆滞发愣,丝毫未曾想要躲过的想法。那般毫无生气,死气沉沉,让薄屹心头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发慌。
清媱顿时一片清明,想到方才的想法也被骇得背脊发凉,抿了抿唇,面色苍白,拿着手欲要扳开他卡着她肩胛发白的手,“你先放开我。”
“问你话!”薄屹并未软下语气,直勾勾盯着清媱,
清媱不欲与他对视,微微撇头,瞧见一地的书册微微发愣,眼里是如细尘霾霾般的热气,心头梗塞嘴唇微动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全身上下如同被抽去气力一般心力交瘁。
薄屹气极反笑,盯着她微垂素净的脸颊,柔软又倔强,毫无办法。
回身一脚踹开那厚实精致的梨花凳,撞倒那一排清媱昨日新插的花瓶瓷器,再次带起一地破碎,稀里哗啦。
薄屹一向的冷静自持,运筹谋划此刻消失殆尽,话也带着阴阳怪气的酸味,“便是去找那疼你爱你的父母去罢。”
殿外的若水急的团团转,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若水想想,自家娘娘虽脾气好,可是个闷葫芦,殿下总是百依百顺,事事迁就的。可是若水不会忘记,从前的殿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气,若是敢大胆些判断,那绝对是个臭脾气
听着里间轰轰烈烈的动静,也只能干着急。想着啊,万一,自家娘娘那般娇弱,被……被欺负了可咋整?
撞了撞胆子,在再次听见里间微弱的争执声时,一咬牙,挺了挺胸脯,深吸一口气面上一片坚定。
“你要干什么?”
冷不丁身后响起一声,熟悉倒是熟悉,却是吓了若水一跳。
“你这人,走路都不出声的么?”若水拍拍胸脯,回身瞧见一抹黑的莫邪,虚惊一场。
若突然想起,理所当然又睁眼瞎话似的,“当然去唤唤殿下和娘娘,这不今儿个还要去龙舟会吗?这日头都大了去。”
若无其事的着,若水还望了望外头明媚的,拿着手扇了扇风。
“你莫要乱掺和。”莫邪皱皱眉,对着若水提醒道,少主娘娘的事儿,迟早得解决的,你个丫头没眼见力儿的掺和什么呢!
“你没瞧见成什么样?”若水皱皱眉,到底是殿下的人,哪里会替自家娘娘话啊,有些愤愤不平的怼道。
“什么样?”莫邪也面色不改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眼瞎了!”若水急的跳脚,威胁的让莫邪赶紧放开拉着她的手腕,他明明就是故意的,以他的功夫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莫邪从来都是只有被少主冷冷嘲讽什么的,却还未曾劈头盖脸被个女子如此怼。
愣了一瞬,脸突然闷着耳际红了些,开口道:“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