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子,一想些什么?”薄屹用手轻轻抵林她眉心,“便不能安安静静,赏赏花作作画,其他事儿交给你夫君么?”
这般的聪慧,一度让他觉着,自个儿很是挫败没用。连她也护不住的。
“若是我那般,还是你了解的那个人么?”清媱也听出他话里的打趣儿,兀自问道。
对啊,若是她只是晓得法风花雪月家长里短的娇娇女,还是那个要强的她吗?
这般,才是有血有肉的。
清媱又想了想,正色道,“穆之,其实什么兵权还是官爵,我倒是不在乎的,你瞧瞧如今,皇上明明白白开始忌惮我父亲,还有武安侯府山玥伯府的。树大招风的道理,我都懂的。”
“那若能全身而退,你如何做,我都支持你的,若是大周不能有容身之所,那高地阔,我们也同书里写的那般闲云野鹤,也是不错的。”
薄屹心头发软又好笑,她将他想的如此娇弱无能,以为会狼狈不堪的过日子么?
“嗯。”薄屹嗓音似酒,“都听你的。”
清媱又突然强调几分,“不过,咱们不做亏心事。”
不能做亏心事的,否则,一辈子都快活不聊。江山是他皇上的,她们也半分不能触碰,毕竟,清媱还是怕的,
那般引人注目的位置,一不心,他便会背负千古骂名,她舍不得。
“若是为官,我家阿媱定然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清流。”
清媱还未回话,薄屹继续开口,“专是调教你夫君这般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降了他这般的佞臣。
调教二字咬得极为重了些,恻森森的不正经!
清媱笑了笑,想象朝堂那些个迂腐却又固执的很的文人清流,固执己见却又故步自封,常常守着旧礼节不依不饶,骨头硬,却也一根筋……常是让人无奈却又好笑,没少受到指责的。
“你这变着法儿的打趣我么?”清媱不知怎的,瞧着他微是滚动的喉咙,起了几分兴致,好似威胁似的咬了咬他下颌。
又随即回身坐定,恍若没事的模样。
这倒是突如其来让薄屹一僵,什么时候,她这般会撩拨了?自个儿不过离开月余,突如其来开窍的很了?
“欠收拾了罢。”薄屹似笑非笑,语气却又不上好坏,莫名让清媱几分后悔。
他向来很会算账,床闱间,她丝毫不是他的对手,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
清媱防备的看着他,今儿个白日他便都不顾众人,好似脑子里什么正经事儿都没装似的。
“怎么,现在晓得后悔了?”薄屹搂着她腰身,一把按在他腿上坐着。
几分怪异。
“后悔什么?”清媱挺了挺胸脯,面色不改,后悔什么?她又没错!
后来,夜里薄屹身体力行,清媱倒真是后悔了,他如今倒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仅心里后悔,手也挺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