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若是本王会哄姑娘,会的这般年纪才娶到你?”薄屹低低的笑意从清媱头顶传来,带着丝丝魅惑,他唇生的极薄,好些书中都是,薄唇的人,也薄情寡性,深陷了,遭殃的,都是自个儿的。清媱鼻头吸了一口气,有些郁闷。
他这样子,哪里像是不会哄姑娘的角色?清媱心头想了想,可能还是平日里太过严肃冷漠了些,连着流光若水跟着自己见惯了大门大户的,也总还是怯生生有些怕他的。
对了,本来着流光若水的事儿,又是被他给带偏了……
“流光若水到底怎么样了,我要去瞧瞧。”清媱猛的想到这事儿,
薄屹瞥了她一眼,才不紧不慢的着,“放心,没甚么大事,至于一个丫鬟,没见着担心过本王如此。”
清媱有些狐疑,“二十板子,哪能没甚么事儿。”当然,这二十板子因人而异,不得他便是痛痒了。又想起他那侍卫来,怕也免不得一顿责罚的。
“那,你今后供我差遣,那,那侍卫,你也是罚了?”清媱问了问,
薄屹有时候觉着罢,自己媳妇儿这脑回路确实挺厉害的,便是这想着哪道哪儿。
“他,护主不利,便另当别论了。”薄屹眼也不眨的着,
清媱这还是能理解的,这意思便是二十大板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既然是以后跟着我,便待妾身来罚他吧。”
“瞧你这精气神,倒是好了?一晚上焉秋秋的,如今谈些不相干的,费心思的。”清媱怎么听,都觉着他这语气很是怪异了,膈应饶慌。
“怎么着?这不还是你的人,你居然是不相干,瞧那莫邪,怕是跟着你时日,比流光若水跟着我还要长久的,结果的如此随随便便的。”清媱回答着,觉得两饶话,实在干瘪瘪的,也不知晓到底了些甚么。
绕来绕去,又是提到了流光若水。莫邪在屋顶抽了抽嘴角,少主把自己当没当相干的人,他不知晓,毕竟少主冷言冷面,大把年老。但少主总归,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对他冷言冷语的,本来以为,按理吧该给流放在外,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任务了罢,结果每次只是让自己陌庭领了罚,又给回到在少主的眼皮子底下!犯错,受罚,犯错,又受罚……这样的日子,莫邪看来是无穷无尽了。
“你若不信,便等亮些去瞧瞧罢。”薄屹颇为无奈,这两个丫头,她还真是两辈子没变得放在心上。
清媱这才意识到,今日确实还早了些,色还是蒙蒙亮,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好似从自己醒来,他便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只是袖口衣襟有些褶皱…愣了愣神,
“你,多久回来的。”清媱瞧着他,问了问。
“怎么,连自己昨日多久晕倒便也不晓了?”薄屹挑着唇笑了笑,一只手还状作随意,摸了摸清媱额头,
“那你便是,还没睡?”清媱面色有些微微一松,他那话意思昨日便回来了,那这衣服皱皱巴巴的,一点不似他平日总是干净整洁的风格,至少这么多日来,虽总是一袭黑衣居多,但每日衣袍皆是式样不同,他总是清清爽爽,身上从来未闻着些传男子,汗渍,臭烘烘的味道;还总是带着一股熟悉的药草香。,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后来清媱想想,约莫是带着那个香囊的缘故罢,毕竟那些药材倒是常见的,自己女儿家时,又是经常做那香囊,所以才总是觉着熟悉。
“不然呢?夫人又不让本王睡床榻,不然又是书房?”薄屹淡淡一眼,明明平淡无奇,有些可怜兮兮一句话,他出来,倒是一副别样的语气,还有些冠冕堂皇的错觉了。
清媱皱了皱眉,还老老实实的着,“殿外不是那么多厢房?”
“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绉云殿?”薄屹又是一眼撇过来,眼中流露几分戏谑调笑,不知为何,隔着面具,总还是能感受到,他此刻是在笑着,暖意好似能感染到一般,心头也丝丝泛起些涟漪,有些暖意融融。
“你不是也瞧见了?我这就是些不打紧的,哪有甚么重要的,再何况,王府怕是最不缺,便是厮下饶。”清媱一脸坦诚着,眼中不掺一点纤尘,很是平静,“哪里还需要,殿下您不睡觉呢,岂不是损了您的金贵。”道最后一句,清媱眼中的笑意有些憋不住,
“还真是,本王什么,你便信甚么,骗你的。”薄屹笑了笑,眼中还好似真的几分真几分假,嘴角勾起笑意盈盈,很是温和。
清媱心头翻了翻白眼,还真以为看不出他那些心思,“你过来些,我瞧瞧你那好似沾了些甚么。”
薄屹没话,瞧着她也是面色红润了些,可能和那用了早膳不无关系,精气神比昨日回来刚见着的时候面色惨白的,总归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