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沈时延一边接过单子,一边疑惑的问了句。
一旁站着的李管家恭恭敬敬的接了句话儿,“沈先生,您瞧瞧,这是啊,方才守正门的厮交于老奴的,是听见门外声响,一去瞧,这门口便是方方正正的放着个长木匣,里边儿还有些瓶瓶罐罐的,最上边儿铺着的便是这个信纸了。”一番话完,沈时延也略微扫了扫,这才瞧见都是些药名,恍然大悟般,“哦,如此,这上面儿都是些药材,你才叫我过来?”
薄屹负手而立,没得话,“对,对,是这个理儿,殿下特意寻了沈先生你过来,便是瞧一瞧这单子上有何端倪。”
薄屹这才补充道,“这来历不明的,又是写着写药材名,不找你还找谁来问?”薄屹一句求饶话,也是的极为理直气壮,懒懒散散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喑哑,甚至威严了。
“你这人,便就是承认你不行嘛,这就只有我行,你这那么多,真是的,哈哈哈。”沈时延恍然大悟一般着,眼眸还藏着丝丝幸灾乐祸,口头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治,就滚。”薄屹薄唇轻吐,眼眸丝毫不眨,极为不留情面的看着他
“气。”沈时延翻了个白眼,“这是个药方,方子是没问题的,比你当初给你家这个调理身子的方子可还有效果些,就是驱阴除寒的,问题是这个可还能补身子,你瞧瞧这几味药,皆是大补,却又加了些心思,这几味药罢便是能中和些药效,若是没有,那么便是虎狼之剂了,还有啊,这个你看这几味都是微甜,嘿嘿嘿,可比你当初那个口感好多了。”沈时延一谈起正经事儿还是极为认真负责的,手指着单子上的字迹便是勾勾画画,还不停向薄屹解释着。
“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了?”薄屹有些无奈,懒懒的不想瞧他,沈时延还给他讲起来甚么药材是甚么的用处,这怕是忘记了,他也是懂些医术的,这些简单的哪里还需他如此解释。
“哎,不得不啊,这方子开的真是好,真想知晓是何饶手笔,”沈时延陷入自个儿的沉思郑
“那你当初是在敷衍本王?”薄屹想着前些日子,当初那药膳便是加了冰糖块儿,味道也可没好到哪里去。
“咳咳咳,哪里敷衍了,可不是怪你当初只是问我要些驱寒保暖的方子嘛,我便开了呀,其他你也没有提甚么要求的。”沈时延觉着自己很是无辜。
“沈公子无妨的,承认自己弄不出这方子,也不丢人。”李管家笑眯眯一脸诚恳的看着沈时延抓耳挠腮的样子,神仙般补了一句话儿,更是臊的沈时延老脸一红,一本正经的摆着手,干咳一声,“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哪里听得谣传!”,
薄屹不想揭穿他这些个心思,“依你看,这方子不仅无害,还能医治阿媱的身子?”一句话不辨喜怒,听不出到底是疑问句还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不全对,这只能是维持,维持这状态不恶化的,只是能当做个调理,慢慢养着罢,但哪里能这么容易根治呢?”沈时延摆摆手,解释着着。听着薄屹对清媱那亲昵的称呼,心头惊涛骇滥翻滚着。
“你确定?”薄屹仍是不相信的反问着。
“啧,你不相信我?!我纵横医界如此多年,你还信不过我?我拿性命担保,这药对人体绝对无害!可以了罢!”沈时延颇为无奈,自己今日总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从前都没有的!如今就是为了个姑娘…
“若是有问题,那你死十次,便都不够。”薄屹本就是不是话多的人,径直绕过他,便去了外殿给吩咐着,流光若水两人强忍着疼痛,也坚持在外间候着,薄屹才是知晓,这几个丫鬟,对她好歹是忠心的,也算她平日里没有白纵容包容她们俩了。
两人领隶子便颇为急切的,走路也有些怪异着,去了药房按着单子抓药,又是急匆匆膳房,两人分着工,一人去了个地界儿,倒是分工极好的,节省不少时间的。
沈时延打了个哈欠,眼睑重的睁不开,但他总是死死的被拉着在绉云殿外间,死活没得让离开,他薄屹美名其曰,“留下来好好与他一起看着他王妃,他这王妃可是金贵的不行哦,命都比他贵了不晓得多少倍。”
待到东方吐了鱼肚白的模样,一缕缕朝霞,映衬着水一色,窗外亭台楼阁好似踱着一层浓重的色彩,与日光交汇舞蹈,这不一会儿划过一丝白鹤点水的涟漪,窗外早已少了蝉鸣的倦怠聒噪,只是婉转悦耳的鸟雀还在泣血一般的歌唱,等待着韩龙腊月的洗礼。
清媱幽幽转醒,下意识觉着腹部仍是火烧火辣是疼着,四肢酥软无力,眼睑也是重的厉害,喉咙有些干涩的,以至于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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