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知晓我一贯怕这些动物。”清歌有些委屈,微微缩着肩,这还不是怪学时候她淘气,又是被猫抓过,狗咬过,蛇也踩过,蜜蜂都给蛰过!加之体弱,从此便甚有阴影……
“噢,原是如此,这东西可是金贵,来历怕是不呢,老早前听过甚么个苍狼白鹿,倒也没真见过。”敬林氏一瞧清媱颇为宠溺的眼神,有些诧异清媱几日便养了个如此东西,毕竟,当初在府中也没见着对这些感兴趣的。
“我也不知晓来历,总归殿下以前养着的,倒也不认生,放在身边挺好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窜出府里,扰了清净了,几位婶婶莫要怪罪才好。”清媱回了句。
春蓉这才笑着接着,“回几位夫人,王妃娘娘,方才奴婢张罗着去下马车里王府带的礼,便是瞧见这东西百团团一坨,缩在马车里,怕是如此过来的,奴婢想着怕是跑丢了,才给娘娘引了过来。”
“春蓉姐姐倒是向来心思缜密,要是这白颜丢了,倒还惹些麻烦事儿。”清媱想着,简直是有些嗔怪地盯着白颜,白颜瞧见清媱这架势,居然立马耷拉这脑袋,似是求饶认错了。
惹得众人满堂笑意,直呼是个有灵性,乖巧的宠物了。清歌见此,也消减几分方才的不适。
一旁坐着的清挽绢子捏了捏,有些汗丝浸了手绢,脸色沉了沉,又恢复笑意,“大娘有所不知,之前偶然看过一幅画作,我瞧这家伙,却是如你所,与那苍狼白鹿一般无二…”敬清挽若有所思的瞧着那家伙,久久未能回神,似是要将它的模样刻近骨子里。
清媱愣了愣,当时终归没往那些想,他
眸如鹰隼,的倒是云淡风轻,“你喜欢,便养。”没想到这看着憨厚乖巧的,却是如此来头。
“大姑娘瞧着不过几日,愈发明艳动人了,果真这嫁了人便是不同。”韩氏生的温婉,鲜少插嘴,衣衫颜色也尽是些不起眼的,总归瞧着便是没有锋芒逆来顺受。今日倒是由衷夸赞着,一脸笑意的瞧着敬林氏一旁一派贵气雍容的清媱。
想想前几日过的,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心头便有些窘迫气恼,面上浮了些女儿的娇羞,瞧着三婶也是满是诚恳情切,清媱也很是温和的回了句:“三婶笑了。”
“那可不,三婶今日你没瞧见,姐夫那打马来着一个威风凛凛,都是抱着阿姐下的马车。”清歌此时消了几分怯意,眼中几分憧憬,手上还故意夸张的模仿姿态,便又喋喋不休了,晓不得想到些什么,神游太虚的痴痴笑了笑。
众人听罢,皆是一脸惊羡。
“你个女娃子家家,知不知羞,你阿姐都比你矜持多的!打一个娘胎生养,怎么性子这番不像”敬林氏哭笑不得,打断清歌的话。
“哼,莫不我就是被你捡来的,瞧母亲你一对我凶巴巴的,我都多大了还一盯着功课,丢死人…连着府里父亲的门客楚先生他们,都知晓那些个糗事儿!”清歌别着脑袋到一边,扮了个鬼脸。
敬林氏不再话,揉了揉眼睛,只是嗔怪无奈的思绪瞧着清歌笑。
“是吗?那媱媱才真是嫁对了,可不一开始便是主母,一品诰命的。”申氏虽是眼红,语气里淡淡失落掩饰不了。
“别听清歌她瞎,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瞧你刚才那样儿,被白颜也吓得话都不利索。”清媱一带而过,面色平静。
“还要谢过大姑娘,今日如此周到给我们也是备了礼,简直为难情了。”韩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没想着,媱姐儿会给府里二房三房也是备着礼,出嫁的人哪里如此多自在啊,都得看着夫君的脸色。
这些事依着清媱来,是不希望太过喧哗扎眼的,你过的好与不好,总归与他人无关,又何必成了别人眼中的谈资呢平平淡淡,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一名丫鬟踩着碎步过了楼角,打着青色的帘角而入,似是偷了一斛细碎如珠如玉的光景,日光斑驳,暖色宜人。
又是规规矩矩行了礼,低头禀告,“禀王妃娘娘,众位夫人,阿沁姑娘在外求见…”
霎时满堂鸦雀无声,寂然尴尬,敬林氏本就好些个面子,如今二房三房在此,好似大剌剌便扯了自家遮羞布出来,很是不自在……
二房三房知晓,大娘子很是忌讳如茨事儿,清挽嘴角笑意有些轻蔑,这阿沁,没个头脑。什么日子不选,选着如此,不是折煞大娘的脸面想要讨好大娘子有的是法子,何必硬要撞当头!急功近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些。
“便快让她进来罢,怀着身子的人,可别累着了。”清媱最是先反应过来,笑意温婉,之前也是试探了母亲的态度,这才有心发话,让她会会也是好的。
一束风自廊子打过,掀的她衣袂飘飘然,桃花云雾烟罗衫上便如瓣瓣桃花随风舞动,煞是好看,给那素面朝,算是清秀的脸颊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果真弱柳扶风,若不是肚子微微凸着,捂着个心口便是病中西施了,连着清媱见了也是几分不忍。待到阿沁被人扶着,欲要见礼,清媱碍于兄长的情分在,语气很是温和,“你便不要如此多礼,万事顾着胎儿才是。”
“谢夫人,娘娘心意,奴家这礼还是不能少的。”清媱瞧着她面色淡然,还又端端行了一礼。
“今日奴家本是怕扰了兴致,娘娘出嫁便少了份礼节,”着有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阿沁又无甚才能,只是前些日子闲散,便穿了些丝绒花饰物,一点心意望娘娘莫要嫌弃。”
退思极为有礼的上前,呈给清媱看,脸色也是堆着笑,极为像着献宝一般,“王妃娘娘,其实这是阿沁姑娘熬着几个夜里做成的。”
众人皆知,怕是大姑娘结亲那日便是根本没知会她的,哪里又有些个资格参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