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你想结亲,赶紧找你那郡王去呀,给他去,你等不及了!”引簌簌也不害臊,大剌剌就在打趣白杞。
惹得满屋子女眷,都“咯咯”的笑了起来。白杞本就不善言辞,一张脸涨得通红。
清媱无奈笑了笑,并不言语,这时,敬林氏并着誉满京城风姿绰约的玉夫人并着来了听竹苑,身后还跟着清歌和二房三房的几个辈,皆是挂着笑意,喜气得体但不甚夺目的穿着。
敬林氏端庄大气的青色衣裳,端端放着手,春风满面。玉夫人一袭暗红色收腰长裙,外罩素色披帛,衬的腰身窈窕纤细,捏着帕子风情万种的跨了门坎进来,面上是精致而不妖冶的妆容。一瞧这打扮儿,确实名副其实。身后跟着个抬着匣子的丫鬟。
尤妈妈连忙热情上前“夫人安好,玉夫人,这边请!”
“妈妈客气,这,便是嫡姐罢。”玉夫人微一俯身,转眼便瞧见一旁,衣冠整整,喜服耀眼的清媱,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清媱本就生的白,白净的额头饱满但却不过分,一汪如水的明眸,精致巧的鼻头,唇不点而朱,虽然如之前所的眼下挂了青色,憔悴了些,但并不碍事儿。
“果真是个美人胚子,我瞧这嫡姐,就算今日不是我来上妆面,也是顶好看的。”玉夫人笑着了句。
气氛顿时更是欢喜热闹起来,满堂喝彩起哄。
“玉夫人笑了,还得靠您巧手。”清媱微微颔首,得体的了句。
“行,时候不早了,也不耽搁了。”玉夫人一语罢便开始上前行动了起来。几个姑娘都在软榻上坐着,浅浅聊着家常,不知过了多久,清媱也混混沌沌,忍不住闭目养神起来。
先是尤妈妈一旁拿了喜篦,梳理如瀑垂下的发丝,笑盈盈的唱了起来,“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一气呵成,喜气满满。
敬林氏听罢,“赏!”,一旁的春桃连忙给尤妈妈递了荷包装着的喜钱。
沐浴,穿嫁衣,妆面,头饰…总算是流程全部走了个便,清媱觉着脖子坠坠压着紧,好似榆木脑袋一般笨拙。
期间,若水还硬是端着糕点凉茶进来,
“听尤妈妈,这今日里时日可还长着,人多挤挤得,也不好吃些东西垫垫肚。”端坐的清媱都快是半眯着眼儿,草草几口下肚。
最后,瞧着繁琐精致的发髻,稳稳端放上一旁准备良久的含珠百鸟朝凤冠,更是压的清媱只能挺直了脊背,丝毫不敢懈怠了。
又是一波挨个挨得打赏,敬林氏异常阔绰。
接着便是开脸,尤妈妈儿孙满堂,一辈子顺风顺水,可谓“全福”,这事儿自然给了她来做。
绞着两根细丝线,熟练的上手,“咱们大姑娘,这脸面白净的,都是些幌子了,哈哈。”尤妈妈着,脸面上微微的细绒,于是也只是简单绞面,看着细丝线在脸上舞蹈着,清媱有些不适,微微眨了眨眼。
尤妈妈还依着习俗唱了起来,“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姑娘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儿孙皆是状元郎。”
“好!”旁边几个未出阁的丫头,听得倒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连连称赞。清媱脸倒是有些异于平时的红了起来。
“好了,这便得了!”尤妈妈颇为满意的瞧着眼前的“杰作”,愈发白里透红的娇俏,晨光下更是显得细腻光滑。
“多谢玉夫人,尤妈妈!”清媱还是懂礼节得道谢。
被人搀扶着,盖头还是盖着得,一群人去了外院。
一路走来,余光仍是可见红绸满地,梁上廊前飘飘四起。连着径周围的灯笼座儿都缠着红绸。
前院不少临安侯府的表亲挚友,林氏母族,关外老夫饶母族,满堂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