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望了望泛着月牙白的玉盘……
依稀,故事是从那杯酒开始罢,后来,便是那堵墙…
“哎,臭子,你是住哪条街本姑娘在这长宁街,以前怎的没见过你”女子一身素白长襟外套个桃粉色锦褂,精致白净的额头点着火红的花钿,一双眼盼顾生辉,还是奶声奶气的声音,歪着头瞧他。
“这不用你管。”他偏着头冷淡的着。
“啧,不是好了,每来陪我话吗臭着个脸。”女孩看着他的侧脸,腮帮子鼓得老高,瘪着嘴,
他“……”,这个姑娘还是真的傻,忽悠着每隔几日,放一瓷瓶血罢了,结果还满心欢喜,乐此不疲。
“便知道你不是陪我玩的,喏,你要的东西,拿去罢。”陌刀转过头,瞧着她,看她踮脚抬手递上墙头来的瓷瓶,他顿了顿,看着那截玉藕白一般的手指尖,隐约可见殷红的孔,
“你快拿着,我手都举酸了。”她嘟囔着。
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他有些犹豫了,“别人叫你做甚便做甚什么都不知道,巴巴赶着被人骗”他突然冷了脸。
“那日你是想杀我对不对,我看的可清楚了。”她站在那,被吼得呆愣了片刻,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那你,为何不躲着我。”陌刀失笑出声,反问她。
“唔,头一次,见着你那刀子,我想着也躲不掉,便故意躲你怀里,果然罢,你还是不算太坏的。”她一脸得意,两手抱在胸前,瞧着他。
“瞧你长的挺俊俏的,你这都在这墙头蹲了多少日了既是需要这点血交差,本姑娘帮帮你就是了,反正我家先生告诉我,这出些血,可是大有裨益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得摆摆手,接着猛的缩了手,在那暗搓搓的将手指尖儿抚了抚。
他“……”被这话惊的一挑眉,这世上居然如此傻的姑娘,“那你以后便不用了,已经没什么用,以后可别做傻事儿了。”陌刀眸色暗了暗,似是下定决心,给她了句。
她也就信以为真,不需要了。
于是。。。。
那日回去,他被家主狠狠责罚,淬火又浸透盐水的家鞭,狠狠落在他的背上,他一声不吭。
家主雷霆大怒,指着他鼻头骂道“简直妇人之仁,这番,如何成大事儿你可还记得,我们苦心经营来这大周国都落脚,你对得起……唉。”欲言又止,一把扔了鞭子。
“这任务,望家主另付他人,属下不精,愿得惩罚。”他沉默片刻,拱手回答。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家主摆了摆手,有些倦怠的着。
血肉模糊的不仅是肩胛背脊,还有如梅子雨季初过,那颗酸酸涩涩的心罢。
再后来……他做了子近臣,官拜一品,仍是甩不掉那个忽远忽近的跟班儿。
她一脸渴盼“陌大人,要去瞧城东的庙会么”
他“不去。”
她提着裙摆“陌大人,要去尝御贡坊的糕点么”
他“不去。”暼了她一眼,“你一莫不是太闲不在自个儿府里呆着”总往他府邸跑……
她瞪着眼儿“莫你不晓得,你这府邸就买在我们临安侯府隔壁,明明是你就居心不良!”
他脸上微微抽了抽,却仍保持着一贯的清冷淡漠,最后无奈“你以后,别搬梯子翻墙的,姑娘家家摔……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瞎折腾…”着陌刀便整理衣冠朝服,出了门。
“敬姑娘,这是大人临走交代转交您的钥匙。”陌府管家上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