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偏着脑袋,失笑出声,带着身子有些颤抖,不复往日的温和从容,
“那你替我挡这一剑,又算什么”薄祁侧着头,低沉的问着。
“下君为大,换作任何人,便是先皇,哀家也会如此。所以,哪有那么多勉强之事儿呢”敬幽兰平淡的着,好似谈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皇上以为是什么”
“太妃,果真气性高洁。”字字咬的极重,“若是朕,偏要勉强呢”一句话,如浮在云赌飘然。
寂静无言。
“今日,便当皇上在笑了。”敬幽兰一双黑眸,大方自然的勾着嘴角,
薄祁直直盯着她,妄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如今,倒是朕错了。”撂下一句,声如冰霜的着,
“太妃既是想清修静养,避暑山庄是个好去处。凤印,也不劳您费心费神,自是有人乐意而为。”
起身大步走出内殿,
“哀家,谢皇上体恤。”薄祁一脚跨出殿门的脚顿了顿,
“起驾”公公捏着嗓子一声口令,隔着玉坤宫数丈的红墙,久久回荡。
敬幽兰这才收敛了几分方才的咄咄逼人之势,长舒了口气,微眯着眼,半躺在榻上,
“太妃娘娘,可是累了”晴叶悄无声息的进来,替她揽了揽被褥,稀疏平常至极。
“晴叶,你,是不是哀家错了”敬幽兰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的盯着手中的纸样,
晴叶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这些年,奴婢是知道您怎么过来的,您的苦,都憋着的。”晴叶不是怨尤饶性子,这话的都有些哀怜怨怼,
“您要是多替自个儿着想该是有多好……怪只怪,造化弄人。”想起那些往事儿,晴叶情不自禁捏着绢子拭着眼角的湿润。
“他始终是怪我的。”敬幽兰喃喃自语。
“太妃,您这才刚好些,别想这些糟心事儿了,好好将养,免得落下病根子。”别人不知,晴叶怎会不晓近日太妃寝食难安,
“哀家去行宫,对皇上也是好事儿,你是吧。”敬幽兰幽幽着,
“太妃,您这是…”晴叶有些慌乱局促,
“锁了消息,你便真以为我不知晓外头那些事儿”敬幽兰失笑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