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巧了,本王从不信命,也不信,这天。”薄屹凛冽而答。
清媱却明显感觉,那人,攥着自己手指发疼。
说是拉着,更似是扯着清媱,便转身,往瑜庆街深处走去。
“天狼还复来,人间,谁得几分欢快。”身后的老翁盯了如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两眼,复而摇头摆脑,扛着烟枪葫芦头,摇摇晃晃消失在夜色阑珊中。
一根红绳自洋槐枝干上翩然落下,懒懒的搭在清媱绾着青丝的簪后。
“你,……那就只是个老人家,态度不得好点,干甚如此较劲?”清媱被拖着,甚至有些小碎步的跑着。斜着脑袋问着。
“这些个什么玩意儿,莫不是你还信那神志恍惚的老翁的话?”薄屹捏着两个锦囊,状作不经意的问着清媱,
“行了,这东西拿着还占地方,不如扔了。”便往街边一堆爆竹碎屑中扔去,划着圆润的弧度。
“哎,你这人,怎的这样?那是老伯给我的。”清媱有些怨怼的瞧着薄屹,便提着裙摆打算去捡。
“瞧这还算衬你,”薄屹顺着一旁商贩的高台货架,固着清媱在中间,取了个象牙镶琥珀钻玳瑁头饰,一丝不苟顺着发丝端戴在清媱头上。
“环环吊吊的,我哪里戴得?”清媱撑着身后的木栏,皱了皱眉。
“夫人有所不知呢,这个是北方游牧进贡咱们大周朝的风情物饰捏,做工自是别巧了些,今年好多官太太,可是稀罕的紧。”一旁的商贩,笑意呵呵哒说着
我这可都是私下与那走货的交好,得来的几顶捏。”最后拢着嘴,颇为神秘的压低声线,挑了挑眉说着。
“你可喜欢?”薄屹挑了挑唇,‘夫人’二字,甚合他意。
“夫人明媚皓齿,貌若天仙,这可不得了,配这玳瑁简直锦上添花捏。公子要不给夫人来一顶?”
青年商贩颇识眼色,一瞧两人穿衣打扮便是富贵高门,这些个大买卖,今晚的灯会里,能做一笔便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