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谁不会?天天的猜忌,谁又过的好…你以为,我便想如此么…”蜷着蹲着暗红绒毯上,埋着头,青丝济济拖地,清媱话音愈发减弱,恍若呢喃,丝丝泣声…
薄屹呆在原地,突然觉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心急,该得一些些徐徐图之;或者该是向她坦白,但是,怕是会被当个疯子癫狂罢。
怅然若失,几步缓缓半蹲着,眼前小小一堆,只想让人,拥入怀中,告诉她,所有她想要的,自己都会,一一给她。
环着清媱,抵着她额间的发丝,整个颤抖的身躯,便被拥在薄屹宽大有力的胸膛间。
手掌抚上清媱单薄的背脊,如同安抚孩童般,一下一下的轻抚安慰着,如同捋着当年那只小白猫儿,理着她背后散乱柔顺的青丝。
这次,清媱没有挣扎逃脱,心中默许着,放纵一次罢,就这一次……
指尖捏着他有些磨絮的锦衣衣摆,如溺水的游人,攥着水中轻薄待浮萍,水底柔软的游草,无济于事却仍旧拼命攥着。。。
不过几月,不过数面,清媱也是魔怔,自己怎的便有这些情愫。
男子淡淡的清香,让情绪波澜,呼吸急促的清媱慢慢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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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清媱理了理情绪,抬起头,恢复往日的淡漠无波,
径直起身,一旁的雕花绘云锦似木架,抬了个小巧精致的镂雕桐木盒,薄屹定定瞧着她,
清媱打开,翻了烟青布料,一盒冰块里,将将留着一道痕迹,放躺着一株仍旧与白日里相差无几,紫红夺目的子午莲。
“昨日你伤的重,怕是伤的脾脏,子午莲,修复固本,你且拿去…今后,不要做那些,刀尖抹脖子的事儿了。”垂眸低目,清媱温婉轻声说着。
“你留着,我,已无大碍。”薄屹知晓,清媱本就宫寒,这子午莲,温养女子的。
“拿着,府里多的是,搁着也是碍眼…”清媱一本正经,风轻云淡的说着。
若是真的没些见识的,还真以为,这子午莲是街边野草般的,废铜烂铁。
薄屹只做不知,她是执拗的,得依了她。
“如此关心我伤势,要不,嫡小姐再帮我瞧瞧?反正都瞧见了,我也勉为其难…”
薄屹假意咬着清媱耳语,又是恢复方才的纨绔不吝。
清媱却是目光如炬,半分情绪也无,
“今日之后,公子便不要再来,公子救命之恩,清媱想着也算报了。当是小女恳求,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微微俯了俯身。
“若是我不依你呢?”薄屹问着。
“清誉有损,那便,只得如此了!”清媱果断狠决抽了发上玉簪,眉目狠劲,便朝着脖颈划去。
薄屹快如闪电,上前夺了玉簪,雪白玉颈也渗了一道血痕。。。
背着清媱,负手而立,清冷的夜色,拉下薄屹长长的背影。
“答应你便是,但你记着,你想要的,权势,江山,都给你便是。别得如此战战兢兢,我的女人,当是活的,眉目飞扬。娇纵一些,也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