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茶话散了,暮色苍茫,渐渐笼了整个皇城。就着几盏昏黄摇晃的烛火,清媱低着头,坐在紫檀木雕漆绘方凳上,细细筛着那篮子菩提子和相思子,选着颗颗大小相仿,形状饱满的,泡在一旁的水盘里,撞击着“叮叮”如银铃般的脆响。
“小姐,歇着了罢,你这寒热症状刚消,明日里还安排了早些进宫呢,要是晚上回得早,还能路过灯市瞧瞧呢。”若水捏着个淡青色轻薄细绸缎系带披风,披在清媱背上。
“嗯,你先歇着罢,趁着明日进宫,赶巧给姨母带串佛珠子去,她也不缺些稀罕玩意儿。”
清媱仍是低着头,温温和和的说着,声音带着些许江南女子的软糯。
若水没得继续说话,轻轻退了出去,小姐脾气向来倔犟,她认定的,便是九头牛也不好改。
复而若水掀帘入门,手中掌着一座小巧玲珑的三柱铜烛台,另一只手护着烛火,放在棱窗边。夜风吹的烛火摇曳,印在窗花纸上,安宁祥和。
多了丝光线,清媱微微眯了下眼,
“对了,若水今日里你便回隔壁厢房歇着罢,”抿抿唇,接着说,“进宫,气色得好些。”
若水怔了怔,轻声答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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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三根红绳,编了简单的花样儿,又拿着锥尖子,将泡的有些发软的菩提子,和着相思子,一个一个的穿了洞。
纤纤素手,露出一截在华光下泛着暖色的皓腕,连着翠玉手镯,折射出柔和的暖光。
薄屹便这样大剌剌,掀了门帘,负手踱步入内。脚步轻滞,听得一点响声,
“若水,不是说,让你歇厢房么?何事…”清媱浅笑着,忽的抬了头,对面如星似玉的男子便撞入眼帘,双目如黑曜石般闪烁,嘴角噙着有些微不可见的笑意。
“便是猜到我要来?连着丫鬟也赶走了?”
薄屹状作随意的调笑着清媱。
本还一手拿着珠子,手中穿洞的锥子,一不留神,便刺进了指尖,滴滴答答的血珠,便沁了出来,晶红刺目…。。。
“哎呀…——”,清媱轻呼了一声,瞧着手指指尖。便作起身,将将去拿放在桌面子上的手帕,
还未起身,薄屹几步到了她面前,“给我看看。”低沉有力,语气不容置喙。
话是如此说着,举动却一点不给清媱反应。薄屹直接半蹲着面前,触到清媱垂在裙摆间膝盖面上的柔荑。
男子大掌将那抹娇巧细腻的手有力的握着,清媱试着挣了挣,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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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的有些晚,对不住各位大阔爱,小阔爱啊!
十三这里赔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