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出息的哟~咱们小姐处处拔得头筹,顶尖的人,你可不能丢脸。”若水颇为‘凶巴巴’的说着。
清歌说着想去看热闹,画舫高台观景好,正巧武安侯还有世谦公家几位夫人,为着自家儿子,直把清歌当香饽饽看。
于是清歌拗不过,便留在看台上同敬林氏,应付着说说笑笑了。
画舫下,侯府小厮将数十只小船放了水,下头铺天盖地的莲叶,“哗哗”的水流声。长势没了人高,一眼望去绿色浪海尽是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摇曳着,跳跃着。
喧闹停罢,一声令下,一群人儿便钻着半夏湖深处去了。
“媱媱,要我说阿,你们临安侯府,哪哪都不好,就这半夏湖的光景长面子捏。”引簌投了颗瓜子入了嘴,边嚼边说道。
“怕是临安侯府,连个犄角旮旯,都比那荒凉戈壁强呢!”白杞温温婉婉的打趣,平日生的文静,也就见着几个熟识的能开开玩笑了。
“嘿,白丫头,我说一年不见,竟的学会开玩笑了呀,难道,真亏是江南风水养人?”瞧着白白嫩嫩的白杞和日头里来去的自个,引簌假做疑惑。
“江南不比京城,随着爹爹去那儿,说是治水罢,我个女儿家,都没得说话的人……不过,那儿都是婉婉约约,随意个茶楼酒肆,都是一群谈论风花雪月的文人捏~女子说话,都好似捏着嗓子的细声细气。”白杞摆谈着自己的见闻。
“真的?可比媱媱说话还温柔细腻?”引簌连忙问着。
“可不是,媱媱说话倒是顶好听的,但也不那么细气呀,哎呀,我的鸡皮疙瘩捏~”白杞接了话。
“……哦哟,啧啧,了不得了不得,真想见识一番。”引簌一脸憧憬。
“你们俩,外头呆了一年,倒是见了不少世面的,此次回来还走不走呢?”清媱笑着问道。
“不走了,随我母亲留在京里,祖母年事高了,总念叨着…前些日子,母亲,母亲也在,给我说亲了……约莫翻春过去的事儿了。。”说着,白杞脸颊有些泛红了。
“真的?白杞,我没听错罢,那今后,便只有我自由自在一个人啦!之前媱媱的亲事,消息都传来漠北了,那赫王殿下高调的很,生怕不知道呢,哈哈;那白杞,哼,哪户人家呢?”引簌呶呶嘴,挑眉问着。
“云黎郡王,虽是,比不得赫王,但母亲说云黎郡王府多年深入简出,郡王脾气也是好的……”盯着果盘,白杞愣愣的说着,回了个神,
“哎呀,簌簌,把我都带歪了,你还知不知羞,一天都在议些甚么…”白杞看着对面两人“诡秘莫测,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有些微恼。
“今天那兜子菩提子和相思子,我一瞧,果真还是哪个地适合种什么东西,这京城一年四季分明,没有那些玩意儿活的好。”清媱接了句话,南橘北枳,不就是这个理儿么。
“知晓你平日里爱串些珠子,上次给你写信,也不见你要什么,哪向簌簌,狮子大开口,要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我去集市里给她淘了好些日子才齐…所以便专程去了周庄,那儿的相思子,都是顶好的。”白杞夸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