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沉香院再次归于平静,敬林氏也毫不掩饰自个儿的气愤。
“这么多年,本以为人丁简单,没甚大问题,却是疏于管理内宅,看着主不像主,仆不似仆,这些个腌臜事儿,怕还多着呢!”
“来来,母亲喝点水,脸色可别气出褶子,便不好看咯~”清媱笑着打趣。
“媱媱,母亲想了想,觉着你当初说的有理儿,这侯府的家丁奴才实在多了点,这些年你阿爹一个清水文职,侯府吃着老本儿…”敬林氏有些惆怅。
“母亲,要我说,如今不太平,咱们去衢州那些不是有些铺子嘛,地方偏僻些,反正收入不景气,不如换了地,今后说不定得大用呢!”
“这府里,母亲可得费些心思了,可别祖父留下的产业都给败光了呢!做事儿不得力的转了人牙子,兢兢业业年迈的便打发去守庄子,还有二婶那边,这些,母亲自己斟酌罢!”
谁知一语成谶,后来烽火连天,多少达官贵人退到衢州这个天堑之地,地价暴涨,翻了几十番。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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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套珍珠头面,将你的挑了去,新来的料子也一并拿去,中秋宴需得好好准备了。”敬林氏有些心不在焉。
“是,女儿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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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敬天扬回到沉香院,便见得林氏一脸阴翳,平日里他回来也都殷切的紧,今日只是坐着太师椅上做针线,头都不曾抬一下。
“咳咳,林府那事儿解决了!好歹安全是保障的,不过还是得你兄长出面…”
没个回应,侯爷有些尴尬。
“嗯,媱媱给妾身说了,也出了些主意,正想和你商量了,也不准备着捎信儿了,妾身亲自去林府,找哥哥们聊聊。”林氏冰冰然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