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沉浸在自个儿的想法里,简直别扭拧巴着,还家宅清宁,怕是这姨娘通房排成串,隔天就给抬个小的罢。
“恩?是想本王帮你打理一番吗,正好...”
木盒飞快的被抽离了薄屹的手心。他笑了笑,还是如此拧巴别扭的性子。只得言语激一番,才会有所反应。
没着铜镜,也无照看,清媱只得将长发简单分了三股,蓖在脑后儿,用着盒中的绿绸带系上,如墨玉长绦,再别了红木盒里面躺着的点翠玉簪。
活脱脱农家女子打扮,却是光彩熠熠,盼顾生辉。
“这梅花酥,虽说比不得漠北的地道,但也算是京城一绝,拿回去尝尝鲜。”薄屹这才推了推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油纸包。
“不喜甜食,浸的牙疼儿,你还是自个儿拿着罢。”清媱低头盯着脚尖的丝绒绣花。
“脚可大好了?”
“嗯,早些日子便无碍了”
一问,一答。
良久,“烟纱巷的老板自漠北而来,与我有些交情,这梅花酥,做工算是道地的。”
......
“交情广,是好事。”半晌开口。
“嗯”
薄屹神思恍惚,她原是最爱梅花酥。漠北的粗犷豪迈,江南的亭台小院,她当年说,穆之,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刀尖上舔血,不安生。最好,我们去江南走一遭,瞧瞧水乡人家,瞧瞧四百八十寺,七十二座揽月桥。
最美不过,一方小桌傍着水,便是买几包龙须糕,马蹄酥,煮着梅子酒,最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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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侯府门口,清媱下意识递了披风给薄屹。
“披着。不然,就是想要我抱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