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对这当家的怪异举止也是不甚清楚,只觉他的眼神仿佛穿透自己,回忆的却是一段不曾涉足的岁月。
“为何公子如此允我们方便,再者,那黑玉水晶芙蓉糕可是不妥?”清媱淡然平常的问着。
“没有,很好,所以怎能假于他人,你知道的,我从来吃不得亏”,
只是于你而已······易浔仿佛随意谈着家常。
“我说过,我不是······”
“作为条件,清媱姑娘只要答应易某一个简单的要求便可。”不等清媱反驳,易浔便接着说。
缓缓张开手心里捏着的红线穆符,
“清媱姑娘定是识得上面小字?可否为易某解惑?”如沉水,如远山,静穆而内敛。
一方锈色梨花木,生的光洁,“‘满座衣冠君无双,赠我白芷别红妆。怎相忘?光影绵长,还似旧模样。’”清媱踱步而答,
我见这穆符成千,皆是‘当归’、‘半夏’、‘辛夷’的隐喻,定为深谙医术之人,但,可能清媱理解粗浅,所思所感,尽是‘求而不得’之音。”
一旁的沈宸阳尚在惊愕中,韩莹翟也是摸不着边际,
无人见得易浔指尖轻点,一阵掌风便堪堪掀了清媱面纱,明眉皓齿,一点朱唇,众人只觉皎皎如玉,翩若惊鸿,世间竟有此绝色。
“清媱姑娘所言甚好,易某受教”颇有几分满足而轻松的说着。
流光几步上前拾了面纱,只是捏在手里。
实是怪异得很,清媱和莹翟只草草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瞧着倩影迷离,易浔久久伫立,如一尊雕塑,目送她消失在南阳街口···
于易浔而言,她说的都不重要,她不记得也是正常,只要自己还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