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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顿了顿,“你这条子也是不甚清楚,到时候只得先问问,再见招拆招了。”
“嗯嗯,我的女诸葛只要答应了,这就没解决不了的事儿”,韩莹翟一如往常的狗腿吹嘘,忙前忙后,端茶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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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清媱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人间三伏天,屋子里着实闷热的厉害,若水便扶着她到揽月居的半夏亭纳凉儿,
半夏半夏,“半分成夏,半分春秋”,自是侯府数一数二纳凉赏景的美处。
侯府荣膺几朝,自是厚物沉淀,飞檐走角,亭台叠叠,莫不是红木锦雕,佳木茏葱,奇花熌灼。
雕甍绣槛,渐行渐隐于树杪之间。水声淙淙而起,清溪泻雪,石磴穿云。
而这半夏亭便飞跨在清溪之上。
摆上纂了小字的乌木琴,却是八月流火般的芯,古红椿木,三千年月,腐而不朽,方成乌木。
腐而不朽........清媱静静凝视,人,也是如此,吗?
山风过境,掀得衣炔翻飞,
也是巧妙,看这区区七弦八音,便得变幻万千,情愫迭起的曲子。
抚琴片刻,燥热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忽的想起广寒寺那晚,月华如水,山风徐徐,万籁俱寂,只是手中一颗夜明珠引着归途。自己却是那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安稳,还有,一丝悸动。
叫了若水研磨,提笔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