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摇摇头:“父皇确实很看不惯董祯,但我不认为他会特意栽赃陷害。”
王昱深知先帝于素素而言,不仅是生父,而且是贤君。可真相如何,怕是无人愿听。
“先帝当然不会因为董祯的耿直而谋害他,可如果他知道了一些皇室丑闻呢?”王昱眸色顿深,不紧不慢地说。
秦素素困惑地看向他。皇室有什么丑闻?
“先帝曾强上信王的未婚妻,也就是后来的信王妃。王妃有孕后,欲自裁。可信王对王妃情深似海,仍旧娶了她。换而言之,郑厚晔是先帝之子。而董祯,恰好就是知情人之一。”王昱说着皇室丑闻,眼睛闪过不屑与鄙视。
往昔父皇对郑厚晔的特别,在此时显得那么可笑。父皇,怎么会是一个伪君子?这个念头一起,秦素素的心骤然十分痛。
“我先回去了。”秦素素起身,奔出蕉林。
回到秦府,她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甘愿独赴黄泉,或许也算是心愿达成。周廷,可惜了。”秦尚书唏嘘不已。
惠瑜神色复杂,不置一词。
秦素素跑向秦尚书面前,抓着他的衣袖,颤抖地开口:“爹,你说谁死了?”
秦尚书讶异地说道:“你不认识的。周廷,周深的伯伯。”
秦素素转身,到了马厩,扯了一匹马直接奔向皇宫。
“舅舅,周廷在哪里?”秦素素气喘吁吁地跑进殿里。
“你怎么认识他?他已经死了,你找他做什么?”皇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他在哪里?”秦素素不停地重复。
“九华山,你姨母在的地方。他的遗书中,言明只想和你姨母在一起。你不要去打扰他们团聚。”皇帝惆怅地回道。
秦素素发了疯冲出去,纵马疾驰。
九华山的鸟雀叽叽喳喳,像在说什么事情。
秦素素找到了自己的皇陵,也看到了那个躺在棺木里的人。
他手里握着一支玉簪,神情安详,仿佛没有什么遗憾。
一刹那间,秦素素跌坐在棺木旁,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傻子,大傻子。周廷,你这个大傻子。我早就不要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活下去?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对我?”
墓室里,青色的衣摆露出了一角。衣摆的主人也神情怔忡,悲痛占据了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