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谨为何这么生分?你父亲当告诉你了,我们两家早已定下你们的婚事。虽然没有广而告之,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惠瑜不满地说。
“非是子谨生分,而是郡主似乎并不知道。她待我如常人无异。晚辈怕婚事有变,行事张狂给郡主带来影响。”王昱叹息一声,复说道,
“不瞒伯母,子谨对郡主一见钟情。数日前,在三岩寺偶遇郡主,更是心驰神往。可我也知道,郡主对我并无男女之情。”
“自古儿女之姻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随意作废?再者,你与素素不过数面之缘,她怎么可能就对你产生情愫呢?”惠瑜严声训斥。
“可晚辈知道,素素只把我当做寻常朋友。我虽爱慕于她,可也不能强求姻缘。倘若我只顾自己的心愿,那她不幸福,我怎能心安?伯母,您放心。她若不愿,我决不强求。”王昱低声说道,
俊俏儿郎头微微偏下,神色间落寞顿显。玉般人物,又作此番姿态,难免令人不忍。
“子谨,若是素素退婚,你当如何?”惠瑜不按牌理出牌,一双丹凤眼带着威严,轻声问道。
这子谨的话,无不透露他对素素的爱意,可一味劝他,她自己倒显得被动。她是堂堂北黎长公主,声名和尊贵虽不及临安,但也容不得一个武将这么试探。
“我视她为挚爱,此生若不能共白首,那我愿效仿周家云叔叔。”王昱说完停顿了一下,“王昱言必行之,绝无虚言。”
惠瑜默然。她忽然想起了一桩旧事,抿唇不语。他的性子和周云极其相似,可世间真也有似那人那般痴情的人。而素素有幸遇到这么个痴情人儿,她又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我知道,伯母的意思了。往后必不会再打扰郡主。晚辈先行告退了。”王昱起身,又行了一礼。低垂的头,隐匿了他的表情。
“且慢。子谨,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在这,把话说清楚了,我和你秦伯父早已把你视作女婿。只等素素及笄,便与你双亲定下你们的婚期。”惠瑜婉声说道。
“晚辈,多谢伯母的抬爱。他日,必当不负素素。”王昱直视惠瑜的眼睛,字字铿锵有力。
惠瑜欣慰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