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姝看着春的眼睛,很乖的应着。春的眼睛里藏着事,很淡漠,让人看了,难以捉摸。
宫主已过去,春不好久留,也跟了去。想来文姝拿了包药,如果日后药有问题,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她放聪明些,也不会做此事。
文姝背过身去,很自然地走到行李处,见人都聚到陈文远那里,才迅速从药包中抽出药来,塞进衣服里。然后她把药包放入行李就向众人那里走去了。
文姝手上的毒需要外敷,现在偷了药,她心里放松许多,只待找时机敷药了。
远处的来人走近。
一人看起来十分俊朗,先行作揖,又说:“看阁下与众修士的装束,可是东宗的人?”
陈文远回礼,并看向其他的来人:“正是。你们是南宗的人?”也是凭借装束判断。
“是,在下南宗少宗主汪敬知。”说着汪敬知拿出了南宗少宗主令牌。
陈文远一看,便知属实,于是拿出了东宗少宗令牌。
双方确认身份后,陈文远赶紧叫人拿药,并遣散了人群,只留下了陈文初。然后问其原由,怎么伤得如此。
汪敬知叹了一口气说:“说来惭愧,我与弟子们猎灵已有好几日,前夜遇到一知千年玄烈虎不敌,我受了伤,还与护卫、弟子们走散。如今就我与这几名弟子在一起,其他人不知下落。”
“原来如此,汪兄莫要惭愧,猎灵之事本就十分危险,谁都有失手的时候。”陈文远说,“汪兄本就与家妹有婚约在身,以后自然就是一家人了。今日遇到,更是缘分,不如同行。”大宫主陈文安与汪敬知从小就有婚约,只是陈文安并不愿出嫁才耽搁,如今大宫主已十九岁,这婚期无论如何也提上了日程。
“那就谢过陈兄了,汪某求之不得。”
来了客人,是汪宗的人,宫主很是好奇,可又不得靠近。
“陈文初都能在那,为什么我不行。”
“他们男子议事,我们自然要回避一下。”文君劝道。见宫主还是闷不乐,文君又劝道:“那人是南宗的少宗主,也就是安姐姐未来的夫婿,我们做妹妹的,回避一下也是好的。”说着,文君向那边望了一眼。
汪敬知,南宗少宗主。能文擅武,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白皙的皮肤,眉宇飞入,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脸上的轮廓十分清晰。束起的乌发,有几缕散落在白色的长衣上,路过的人,怕是以为是什么谪仙人。
“这样啊,好吧。”宫主只好作罢。
文姝看了一眼文君,发现她迅速收回目光,又低下头,有些羞涩,但又迅速让自己恢复正常。觉得好笑,也多看了一眼汪敬知。的确有几分姿色,女子看了应是要念念不忘一番的。文姝心里想。
休息过后,众人继续赶路。这次不仅是要猎灵,还要帮助汪敬知寻找失散的弟子们。
宫主走在了陈文初的左边,陈文初则在陈文远的左边,汪敬知便在陈文远的右边了。这回,宫主与文君才与汪敬知打上招呼。
汪敬知长身玉立,莞尔一笑,似春风十里。
文姝也为这一笑怔住了,然后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男人的“石榴裙”给迷住了眼,千万别扑下去。
春日正午,阳光十分的温和,很是宜人。
文姝现在正期望着天黑,到了天黑,入了营帐,她才有机会涂药。虽然与春夏秋冬在一个营帐,但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再加上此药味淡,只要让小千遮挡一下就行。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再用清水冲洗。做的隐秘些,应该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