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颖没好气的回道:“说吧,为什么请我看电影,你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司南嘿嘿讪笑:“那什么,我这叫重新做人嘛。”
“切。”江思颖嘴上不屑的嗤着,心里却甜甜的,难得司南向自己服软了一次。
司南这才问道:“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入画的?世界上70亿人,每次进去13人,结果咱们两个一起入了画,这个概率出奇地高,中彩票都没这么巧的,我觉得不对劲。”
江思颖被司南调离了注意力,也忘了自己还在生气,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说道:“那天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看画展吗,我就在展厅外面等你,可是一直等到快要检票了你也没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这个臭死男放鸽子可是一把好手,所以我就先入了场,结果那场画展根本没什么人参观,我就在展厅里漫无目的的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接着我就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那幅画是艺术处理过的泛黄照片,内容是傍晚的远山和古村,雾气沉沉看起来透着一股子怪异,我看了几眼觉得头疼,可是当我想从画面上抽开眼睛时,却发现画面越来越来大,越来越近,一个错觉让我觉得自己正在走进照片里,结果我就真的走进照片里了。”
沉默,江思颖的话说得很快,司南不断地回忆着自己入画的场景,竟然和江思颖一模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江思颖是去看了画展,而司南是被一个和尚拿着画弄进来的。
“你呢?”江思颖回问道。
司南皱了皱眉头:“那天我去找你的路上,遇到一个和尚在路上烧纸,我多看了两眼就被他用妖画弄进来了。”
江思颖顿时一瞪眼:“和尚!”
“怎么?你认识?”司南不解。
江思颖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僧袍上写着‘东京和尚’的人?”
司南激动得差点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江思颖向司南身后看去,那个光头的日本和尚正在对面坐着:“他……就在你背后。”
司南回过头,顿时看到了东京和尚,那小和尚眉清目秀却透着一股子怪异,他气愤地站起来转身就走了过去。
江思颖怕司南冲动,也急忙跟了过去。
司南一屁股坐在小和尚的对面,目不斜视地盯着和尚的脸。
小和尚原本正低着头在喝茶,此时抬眼瞧了瞧:“施主,为何用如此爱慕的眼神看着贫僧?”
司南回怼道:“没事,你继续喝茶,我就是想看看衣冠禽兽长什么样。”
“阿弥你个陀佛。”小和尚双手合十,嬉笑道:“施主认错人了,你想看衣冠禽兽的话,镜子在那边。”
司南冲江思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堵住小和尚的去路,这才说道:“小和尚,我看你是五行缺日,信不信小太爷把你脑袋上那九个戒疤抠下来。”
小和尚淡然地笑了笑:“施主,小僧五行缺你,而且你且看过来,小僧这是十二个戒疤。”
司南心口暗跳了一下,戒疤的风俗是从元代开始的,当时有一个叫志德的和尚他深受当时皇帝的推崇,他在传授佛法时就规定他坐下的弟子必须在头顶留下戒疤,以此来断绝前程往事,一心向佛。
在元代之前是没有戒疤的,电视剧里鲁智深脑袋上有戒疤,显然属于业余编剧。
而且,戒疤只有得到高僧才能点,头上的戒疤越多就代表和尚的等级越高,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十二点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这也是真正得到高僧才有的。
面前这个小和尚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居然就有十二点戒疤,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这是个假僧人,要么这是个高僧!
司南忽然平静下来,他依旧看着小和尚,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小和尚虔诚地合十双手:“小僧,安倍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