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去见了明书,把她的意思说了一遍。
明书听后倒没有再生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如平日那般笑笑:“教主放心,我会安抚住他们的。”
他这么平静的样子倒是让舒姝心里很不安:“明书,我的父母在神界,我想想尽快回家。希望你能体谅!”
明书何尝不体谅,他不管去到哪里都想尽早回到同一教,因为同一教是他的家,是他们的家。
“我懂的,教主去就是,这一别也未尝就是永别。”
明书自以为自己的修为不差,追上舒姝也只是时日的问题,到时候他一定会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找教主的。
“教主要飞升怕还是很需要历经一番磨难,你只身在外凡事要小心。你不在的日子,我会把同一教打理好,也会带领同一教好好走下去的。”
明书低头,压下了喉间的哽咽:“教主先去神界为我们探路,日后我们好来投奔你。”
“好。”
她一定会让自己的名头响彻神界,让他们到时候能找到自己。
“我等你们来找我。”
舒姝背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替我向他们说声对不起,是我没勇气和他们亲口作别。”
“好。”明书捂住眼睛,仰头微笑。
舒姝头也不回离开,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像寻常上街一样,闲庭信步离开了同一教。
同一教的弟子们还笑着同她打招呼,没曾想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他们的教主。
直至晚间明月找过来时才看到明书一人坐在书房的凳子上,灯也未点,就那么呆呆坐着。
“明书。”她轻声唤道。
“为何一人坐在此处,倒是让我好一顿找。”明月走进去数落道:“天都黑了还不知道点灯。”
她为他点亮了屋中的灯火,转头一眼就看他眼角干掉的泪痕。明月的笑容停在脸上,心里突然很难过。
“你可见到教主了?饭菜好了,我到处找她呢。”明月状似无意问起,上前将他落在地上的扇子捡起,还拍了拍看不见的尘灰。
“你这扇子今日都被你丢过两回了,好歹也是个神器,你也好好对待一下它啊。”明月将扇子放在桌上,发现桌上没有他惯常摆着的账本,纸笔也未用过。
他竟然在此枯坐了这么久?明月的心更慌了。
“你可见到教主了?该用晚膳了,我还做了”
“她走了。”
明月话音一顿,吞下了喉中的哽咽:“我还做了她最爱的红烧肉,她喜欢的肉丸子、和水煮鱼。”
“她走了,去历练、然后飞升回神界。”
“菜都快冷了,她怎么这会儿走她、她”明月深深呼了两口气,想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去。
“她怎么能走了呢?”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明月任由眼泪滴落却不去擦拭。
“她怎么就走了呢?我们,我们还没有和她作别,我们还没有和她好好说再见。”
她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早在今日舒姝和明书打起来的时候明月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教主要彻底离开他们了。
教主怎么能这么狠心,他们都在一起几百年了,从修界到阴魔界,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怎么到神界就不行了呢?
“薛崖,我难过!”舒姝猛然落下泪来,让旁边的薛崖猝不及防。
“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难过。”
他们已经离开同一教整整半天了,走出了很远的距离,远到再也看不见同一教所在的方向。
薛崖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
“有散才有合,离开得越久离你们相聚的时间就越近,不是吗?”
这么说好有道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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