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有话便说,何必吞吞吐吐。”
纪雨彤见师父问话,还是将后崖所见说了出来:“师父,方才我在后山崖见到掌门同那同一教教主在切磋剑法,行动间颇有几分暧昧,还……还有说有笑的。”
纪雨彤是真的为师父不值,师父喜欢掌门多年,掌门莫说有个回应,连看都不多看师父一眼,还带回来个妖女将师父打成重伤,且不说为师父报仇,第二日就同那妖女有说有笑的,甚是无情。
“师父,掌门也太欺人了,你被那妖女伤成如此,他却同那妖女卿卿我我有说有笑,也太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
纪雨彤还在叨逼叨地念着,孟梨却已经听不清她到底说些什么了,脑子里全都是薛崖同舒姝行动颇有暧昧,有说有笑,卿卿我我这样的字眼。
身体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舒姝为她带来了什么,而她最爱的掌门师兄,却在她重伤在床的时候同那罪魁祸首往来甚密。
哈哈,真是可笑,孟梨你这一片痴心真是可笑……
纪雨彤还在为自家师父鸣不平的时候,突然见师父哈哈一笑,吐出一口血来……吓得她赶紧上前扶住孟梨,大声呼救。
七长老姚溪匆忙赶来,见刚刚还已然好转的孟梨已经晕死过去,床铺上还洇着一滩血迹,赶紧先动手救人。
好半天后终于稳定下来,姚溪这才得闲问清发生何事。
“师叔,我,我不是故意刺激师父的。”纪雨彤是孟梨最小的弟子,年轻气盛,只知道凭着冲动行事,此番说了这些将自己师父刺激得吐血,心里自责死了,又被吓到,早就哭成了泪人儿。
姚溪叹口气,看这小弟子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孟梨为什么吐血他也略微能想到,无非是嫉妒舒姝气得自己吐血罢了。
“算了,你先下去吧。”再哭下去,头都要疼了。
“那师叔,我师父怎么样了。”她不安的扯了扯衣袖,生怕师父有个好歹,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气急攻心,真气逆行,我要为她疏导真气,你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先下去吧。”
纪雨彤怯怯地看了眼昏迷的孟梨,感觉到师叔有些不耐烦了,只好乖乖退下。
“是。”
姚溪慢慢为孟梨疏导着体内乱窜的真气,然后再为她探查一番,基本安稳下来。待他练好丹药,就能慢慢恢复了。
只是这需用的药材,冰晶草……还是得去找掌门师兄一趟。
转头看了眼孟梨这病恹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师姐,何必呢。”感叹了一句,姚溪就收拾东西退出了房间。
“伤势加重?”薛崖刚一到大殿就听姚溪回禀了孟梨的伤势,顿觉诧异,明明听闻刚刚苏醒,只需静养即可。怎么一转头就病情加重了。
“缘何会伤势加重?”
姚溪闻言一顿,偷偷瞄了一眼薛崖,含糊道:“呃......兴许是一时想不开郁结于心吧。”可不就是想不开,听闻掌门同舒教主一同在后山崖有说有笑就想不开吐了血,伤势加重。
薛崖皱起了眉头。想不开,主动挑衅打输了想不开?孟梨心性浮躁了。
“方才你说冰晶草。”
姚溪赶紧点点头,一下子严肃起来。
“孟师姐本就是内伤,这醒来后一时想太多郁结于体内真火更是旺盛,冰晶草生于极寒之地又吸收了冰晶兰的滋养正是适用不过了。”
稍一停顿,姚溪继续说到:“只是近来因千年冰晶兰即将成熟。冰晶草生长之地已然聚集了大批夺药的修士。”
他偷偷瞄一眼薛崖,语气有点心虚:“那千年冰晶花实属难得,我本也是要去,只现在孟师姐重伤,还需我在旁照料。”说到这里就直直盯着薛崖,未说尽的话也是不言而喻。